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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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到底谁更可恨,谁更可怜? 潮湿的吻里交错着舌,萧驰野吻沈泽川,沈泽川竭尽所能地回应他。

    唇齿间有暧昧的舔舐声,欲望烧掉了两个不正常的人。

     萧驰野捏着沈泽川手腕的手掌忽然放开,把他托着背部带起来,要亲密无间地相抵。

     相互憎恶啊。

     给对方染上属于自己的肮脏的污色,让仇恨也变成扯不断的线。

    这样活着太痛苦了,黑夜里的咆哮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如撕咬在一起,血淋淋地成为一种依靠。

     这命已经够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1]:选自《随园食单》 第41章兰舟 衣衫被推高,月光般流泻出来的肌肤触感冰凉。

    没有抚摸,只有撕扯。

    浓稠的夜色里化开了一泓春水,萧驰野掬着这汪水,他从情潮里艰难地撑起身,在喘息间看见沈泽川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沦陷的温度,甚至映着他此刻荒诞的举止。

     萧驰野生出一股刀割般的快感,他把沈泽川揉热了,让这水激荡起来。

    他把沈泽川从云端箍在自己臂弯里,沉重地挤压着,放肆地舔咬着。

    他咬着沈泽川的后颈,像含着一口迷魂汤。

     夜都湿透了,被褥被汗濡湿。

    四肢纠缠着在床上颠簸,萧驰野从仓促的碰撞里逐渐摸索到了快乐,他进步飞快,在那团软云里缴械,又在那团软云里勃起。

    他沉默地顶着沈泽川的要害,顶的沈泽川吃力的吞咽,脖颈无所顾忌地仰露在他的眼前。

     萧驰野吻着这脖颈,捞抬着沈泽川的双膝。

    他再也不是坐怀不乱的伪君子,他是黑暗里直捣黄龙的凡夫俗子。

    他让沈泽川记不起茶时天坑,也让沈泽川忘不掉这激烈的交融。

     他们都没有救命稻草,这一夜才是脱离苦难的放纵,快感像是焚身的烈火。

    沈泽川伸手去够床头,萧驰野把他拽回来,锁在怀抱里。

     “来撒野啊,”萧驰野耳语,“你要我疯,你怎么敢跑?你不是想看谁更狠么,我不怕。

    ” 沈泽川的脸颊蹭着被褥,闭眸喘息,这张脸上痛苦与承受不起的神情都是令人着迷的勾引。

     他怎么长成了这个模样? 萧驰野捏起他的下巴,吻着他,不让他喘息,不让他休息,在腰眼发麻的空隙里,浇透了他。

     沈泽川还在余韵里打战,萧驰野没做停留,把人翻过来,再次挺了进去。

     窗外的寒风呼声不绝,黑暗里交错着压抑的喘息。

    萧驰野淌着汗,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沈泽川。

     他不想认输。

     但是她已经被击败了。

     萧驰野睡着了。

     他的凶猛与愤怒皆化在了眉眼间,变成带着点莽撞的不高兴。

    他握着沈泽川的一只手腕,让两个人在冬夜里如同依偎,把那残忍的吻也变作了烫人的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