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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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到十点正来客,入账快,过了这个时间段,便要隔上许久,才能收到一次收款的通知了。

     胡愚获在手机上给庞龙复发了消息,让人出了局子一起商量下给邵青保释的事。

     对面回的很快,称只是被盘问了下,现在已经回家,明天再一起去公安局,钱不够他来贴。

     她如实告知邵媛姗,让人放心下来后,又将视线移到了聊天列表。

     何文渊,自那时起没再来了消息。

     最后一个聊天气泡,停留在那句:[不用搬过来了。

    ] 可是为什么? 别说魏停的东西已经清空,她甚至连反季的被褥都从衣柜里腾出,放入了蛇皮口袋。

     却忽然就是一句不用搬过来。

     自打两个月前,何文渊再次出现,自己就一直处于极其被动的位置。

     他说来,她就来。

    他说滚,她就滚。

     其实下午看到消息时,胡愚获的第一反应是想问他为什么。

     但转念一想,问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也许还会换来男人的揶揄。

     胡愚获将手机熄屏,反扣在了吧台桌面。

     “邵媛姗。

    ” 她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孩。

     “嗯?怎么了?” “我平时笑得多吗?” 邵媛姗眼珠子上滑,似在回忆,道: “不太多,但也不是特别少吧。

    ” 她并不常在见手青,只是时不时来玩一下,或者邵青请员工们吃个宵夜之类的,会将这个妹妹带上。

     同胡愚获见面那些次数,她基本都还算是开心的。

     “好吧。

    ” 胡愚获挪开视线,思绪飘摇到昨夜,何文渊不断的,要她笑。

     自己笑不笑,很重要吗? 她恍然回忆起第一晚,自己听到何文渊笑声时的心理。

     胡愚获觉得,何文渊应该是同她一样,都不愿意看到对方笑得出来。

     只是何文渊的情绪,比她来的激烈。

     …… 回家时已经很晚,看着被她连续几日腾出来的小房子,明天一早还要去一趟警局,她干脆不睡觉了。

     将蛇皮口袋内的大件行李放回柜里,把各种用品回归原位,又是一件件衣物。

     家里没有空调,即便是凌晨时分,也累得她冒出细密的汗珠。

     天亮了,她收拾到厕所,将毛巾放回架子,牙刷和漱口杯依次摆好。

     胡愚获只想着,幸好留了一手防止何文渊变卦,这些不太必要带走的生活用品,她一个也没丢。

     也是此时,邵媛姗来了电话,说庞龙复已经到她楼下接到她了,二人正在前往胡愚获家的路上。

     她穿鞋下楼,面色比昨日更显疲惫,同邵媛姗一起坐在了车后排。

     “我前晚上又喝多了,听他们说你被一男的带走了,谁啊?” 庞龙复朝胡愚获发问。

     “朋友,就是我之前带那孩子的哥哥。

    ” 就算不是实话,她也说得坦然。

     “就他把你那弟弟接走了?” “对。

    ” “他之前去哪了?” “不知道,很久没联系。

    ” 胡愚获不想多说,闲聊的意愿也并不强烈,尤其是关于何文渊的话题。

     他在社交圈里应该同样很避讳提到她,就像此刻的自己一样。

     车子在公安局门口停下,庞龙复却不进去,直接给胡愚获转了五千,说多退少补。

     将做保释需要的资料以及保释金交齐,五千块,贴了四千四进去。

    她又给庞龙复转回去六百。

     …… 邵青是周日出来的,何文渊,周叁知道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