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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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里喝嗨了操爽了什么大话都敢承诺,等第二天酒醒了提上裤子就什么都自动忘了。

     所以无论是什么客人说了什么话,五姐都让我们当成是放屁。

     毕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时我没有太多的人生经验,我也知道五姐算不上什么好人,毕竟她也是乐熙的人,对他几乎唯命是从。

     但这一点上,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这也是为什么与宋思明肉体纠缠这许多次,我一直在反复动心又死心的念头来反复摇摆横跳。

     因为我不确定宋思明对我的心。

     若是我傻呵呵的信了他说的一切,到头来还是如破烂一般被他扔掉抛诸脑后了,而那时,我又该怎么办呢? 再说了,宋思明如果真的喜欢我,他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从乐熙手里把我解救出来吗? 但他没有。

     因为他有妻子,有白月光。

     所以即使他有我喜欢的样子、他看起来似乎是我该爱的那个样子,我还是能勉力克制住自己的心。

     因为我贫穷、抠搜且极其爱惜我这条贱命,可以说除了这颗心以外,我根本一无所有,底层人的心酸在我身上体现的可谓淋漓尽致。

     我已经这样捉襟见肘,又怎么敢拿我唯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去赌呢? 万一输了,那等待我的,何止万劫不复。

     父亲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摆着,赌徒能有什么好下场? 感情里讲求势均力敌,正所谓先动心的那个人就是输家。

     我不想等宋思明腻了我时,我还声泪俱下的跪在他脚边求他不要抛弃我。

     可心是心,身体是身体。

     嘴再硬,思想再坚强,也斗不过身体里不停被带出的那股汹涌蔓延的快感。

     如果我的身体是一根紧绷的弦,那么现在,我正在被宋思明不停的拨弄着。

     爽到连同灵魂都一并颤动着,断断续续地发出峥鸣。

     我屈服于宋思明的身下,被他翻来覆去的压榨。

     到最后,一整盒避孕套都被用光了,沙发上也几乎被我们二人体液晕染的惨不忍睹。

     可谁也没有觉得嫌弃。

     我们赤身裸体的在沙发上相拥而卧,如同世间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那样,在做爱结束后,腻在一起不愿分开。

     若不是茶几上那枚被宋思明摘下的婚戒提醒着我,他的已婚身份,我真的会时不时陷入这种错觉。

     已婚。

    第三者。

    白月光。

    替身。

     这些字眼就像扎人的铆钉,随意又深刻的楔进我心头最脆弱的地方,血肉模糊。

     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提醒着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怎么?我哪里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