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禹城地窖白骨谜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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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走错了路。

    ” “你知道吗?”周某全苦笑,“其实我早就想过自首,每次看到新闻里说‘天网恢恢’,心里就慌得厉害。

    可我不敢,我怕死刑,更怕你知道真相后离开我……”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方某莹擦了擦眼泪,“我会等你,但你要知道,有些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 会见结束后,周某全被带回牢房。

    他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白炽灯,脑海中浮现出1995年那个清晨。

    梅梅穿着红色秋衣,站在门外敲门,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打开门,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再也无法回头。

     案件宣判后,陈建军再次来到那个农家院。

    地窖的水泥板已经被移走,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他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向深处,仿佛还能看见那具白骨躺在那里,穿着印有“正大综艺”的秋衣,脚上是那只断了跟的高跟鞋。

     “陈队,”小张走过来,“村民们说,这院子以后要拆了,改成停车场。

    ” 陈建军点点头,站起身:“也好,就让过去的事都埋在土里吧。

    ” 离开村子时,他们路过一片麦田。

    几个妇女坐在地头聊天,看见警车经过,纷纷停下话头。

     “听说判了死刑?”一个妇女小声问。

     “活该,”另一个妇女冷哼一声,“当年他要是本本分分过日子,哪会闹出这么大的事?都是风流债啊。

    ” “听说那女的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有妇之夫纠缠……” 陈建军默默开车经过,这些对话他早已听过无数次。

    乡村伦理的评判或许简单直接,但法律的审判却需要无数个日夜的证据堆砌和逻辑推理。

     两个月后,周某全的死刑判决被最高人民法院核准。

    执行死刑前一天,陈建军去看守所看他。

     “后悔吗?”陈建军问。

     “后悔啊,”周某全望着窗外的天空,“后悔杀了她,后悔逃了十八年,更后悔当初没管住自己……要是能重来,我一定好好跟桂兰过日子,哪怕她傻,哪怕日子穷,也比现在强。

    ” 陈建军没说话,递给他一支烟。

    两人隔着桌子,默默抽完了这支烟。

     行刑那天,禹城下起了小雨。

    梅梅的父母在坟前摆上了她生前爱吃的点心,墓碑上终于刻上了生卒年份。

    而周某全,随着一声枪响,结束了他充满罪恶与悔恨的一生。

     法医老周在结案报告的最后写下:“白骨化的尸体或许会模糊时间,但正义永远不会。

    每一起犯罪,都会在时光中留下痕迹,等待被发现的那一天。

    ”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世间的尘埃。

    那个农家院的地窖里,曾经的秘密早已大白于天下。

    而那扇梅梅曾经敲开的木门,也在风雨中渐渐腐朽,成为岁月里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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