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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生就是烦,出汗也不洗澡。

    ”唐誉动了动手指。

     “爱睡不睡。

    ”白洋起身要走。

     唐誉从身后捞住他的腰,将人扯回了床里:“白队不陪我睡觉啊?” “谁陪你啊,我怎么那么爱陪你,自己睡吧你。

    ”白洋再起身,这回唐誉完全压上来,还盯着他敞开的领口看了又看。

     “成,睡了。

    ”唐誉不再挣动,直接压在他颈窝里,一把摘掉了助听器。

    白洋眉心紧缩,恨不得揪住他的头发给人拎起来,最后却又只能瞪着天花板喘粗气。

     “唐誉?唐誉!狗逼!”白洋骂他。

     唐誉摇了摇头,意思是他已经听不见了。

    白洋准备继续掀他,一个寸劲儿,看到了床上助听器上的牙印儿。

     他久久地看着那个牙印儿,最终还是攥了攥拳头,没再伸手,搭在了唐誉的后脑上。

     这一夜,唐誉睡得不错,听不见也没关系,他会寻找热源。

    只不过热源会走,睡醒的时候床已经凉了,唐誉孤单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失望地坐起来,苦笑着捏住助听器。

     白洋没怎么睡,一大早就开始喝冰美式,今天是个阴天,右膝盖总是不舒服。

    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到了周一,他打卡上班,唐誉姗姗来迟,但居然也打上卡了。

     两人就像完全不认识,仿佛那晚的对话,触动,触摸,那两杯淡粉色的酒水,都是假的,比梦境还不真实。

    天一亮他们各自走上了别的道路,一个不回头,一个不会等。

    片刻温存也不能证明空中楼阁存在的必要,也没有眼看他大楼塌的结局。

     因为这栋大楼,可能就没有起来过。

     周一忙,白洋先把组员们整理的信息归纳,一直没顾得上看手机,直到它震动几次。

     白洋看几眼,接起来:“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 “哥,我想换手机。

    ”一个女生的声音。

     白洋摘下眼镜,压了压眉心:“你现在手机才用了半年。

    ” “还有我要上一个艺考课程……”女生又说,“我们老师也推荐我们上那个。

    ” 白洋重新戴好眼镜:“等等吧,下个月的。

    ” 结束通话后,白洋安静了很久,起身走到SVIP办公室门口。

    唐誉也在低头办公,听到敲门声说:“请进。

    ” 白洋拧动门把,走进办公室,关门,再拉下百叶窗。

    他直接坐到办公桌边,从兜里摸烟盒,抽出一支点上。

     唐誉打开窗户和空气净化器,顺手将烟捏过来,认真地埋怨:“我很讨厌你抽烟。

    ” “温翠什么时候从天津回来?”白洋再摸烟盒,白雾绕在他们当中很不真实,随时都能消散。

     “你怎么还想找她?”唐誉走到白洋的左侧,挡住窗外光线。

    白洋眼睛眯起来,瞳孔却在光线变化下生理性地放大。

    唐誉的脸立即偏向一边,用他的瞳孔和光线玩游戏。

     “到底什么时候?”白洋顺势问。

     “周五晚上的飞机。

    ”唐誉直接就告诉他了,熟悉的气息扑面,心脏里有不能剥离的触感,“不过她已经是SVIP组的客户,你想抢?” “凭什么不能抢?她就这么认定你?”白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唐誉马上厌恶地偏过头去。

     白洋笑了笑:“你这是嫌我抽烟呢,还是嫌我贪图那一笔抽成,明知道温翠对我有点意思还要抢一笔?” 唐誉一时沉默,因为都有。

    他没法掩饰这种情绪,白洋也敏感地超出想象。

    大一军训时两人的基调就是如此,那时候白洋就是同级生嘴里最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教官的狗”。

     还没正式开学,白洋就出名了。

    和教官打成一片,帮着教官管理学生,主持汇报晚会,军训汇演当天的升旗手。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唐誉避之不及,他确实没见过这样眼花缭乱的市侩人。

     “万一温翠不睡我也能签呢?”白洋反问,他想试试。

     “她如果认定你,就要睡你才签合同,你就这么上赶着?”唐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冷笑着说,“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