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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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此,他眉头紧锁。

    这房子还是相好的送的呢,到时候封栖松问起来,他总是没脸说的。

     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当了花魁,还有捧场的熟客,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若是今晚的一切没发生,白小少爷还能耀武扬威地在封栖松面前亮“爪子”,可惜被封老二救下的他,在气势上已经矮了三分,说什么都没有底气了。

     刺耳的汽车鸣笛划破了阴雨连绵的夜色。

     白鹤眠扶着墙急匆匆地站起来,想也没想,推开了窗户,生怕外面来的是警察署的人。

     封二爷怕是已经把登徒子解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善后……还有,满屋跳舞的人把封二爷当成封三爷,警察署的人还能不知道封二爷长什么样吗?如果被认出来,整个封家都会受到牵连。

     封栖松隐忍了这么些年,怎么能毁在他手里呢? 白鹤眠被雨浇了个满头满脸,心里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背后生生出了层冷汗,封老二说的“众矢之的”四个字还在耳畔回响。

     “二哥?”好在车停,狂奔而来的是封老三。

     白鹤眠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举着油灯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喘了好几口气,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淡然。

     封老三来了,事情或许好办了。

     “二哥?”冲进洋楼的封老三酒醒了大半,望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哑口无言,“二哥,你……你杀人了?” 封栖松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捏着眉心,重新将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封老三眼底闪过惊慌:“二哥,是不是他们看见你的腿没瘸,你才杀人灭口的?” “三爷!”封老二还没解释,千山头一个忍不住,“我走之前不是告诉过您了,是白小少爷出了事!您知不知道,我们二爷要是迟来一步,白小少爷就要被打死了?” “鹤眠出事了?”封老三怔怔地听了半晌,终于抓住了重点,“他人呢?” 白鹤眠刚推开卧房的门。

     他犹豫了片刻,一来是觉得客厅里的残局可能还没打扫干净,二来……他身上穿的是当花魁时才会穿的旗袍。

     不过白小少爷早已不是头一回穿旗袍,踌躇了一瞬就坦然迈开了步子。

     封栖松没搭理封老三,却在听见脚步声的刹那抬起了头,被镜片遮住的眼睛划过了浓浓的惊艳,继而又恢复了死寂。

     因为白鹤眠在看封老三。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白小少爷浑身紧绷,他记得明明白白,和自己有过婚约的封三爷,在得知他落魄后,非但没有上门履行婚约,还撕毁了婚书,让他沦为整个金陵城的笑柄。

     封老三眼前一亮:“鹤眠,我来接你回家。

    ” 白鹤眠冷嗤,将烟杆端起,浅浅地吸,喷出一口黯淡的烟:“哪儿敢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