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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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间祈福祭礼结束回宫更衣,而后再才是宴饮,丁昌潮在宣政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春日晚间的凉风将他吹的双膝僵直时才宣他入殿。

     他连忙跟随内侍小跑入内,然而冻的太久的四肢发僵,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四周传里隐隐的讥笑声,他脸上升温愈发想快些走,走的太急腿又僵直竟是直接一跤摔在了殿上。

     “都说齐是大国,犹重礼仪,怎么使臣这样毛毛躁躁。

    ”不知是谁哼笑出声,继而是爆发成片的笑声。

     齐国往日总是鄙夷楚国,早些年楚国遇见白灾几度求开商路,甚至携带重礼请求,谁知齐吞下了礼品却拒绝了商路,大肆讥笑楚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今日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丁昌潮这一跤摔的狠了,周遭内侍竟无人敢来搀扶,原本摔了爬起来也就罢了,可兴许是心口一口郁气作祟,竟是半晌也没能自己爬起来。

     满堂重臣谁不会看脸色,君诏嘴角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便更让人肆无忌惮。

     偌大一个朝堂,只有君诏身边的元妃崔妧眼眶微红,贝齿紧紧咬住润泽红唇,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容上露出屈辱至极的表情。

     崔妧性格高傲,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明艳的眉眼展露出盛极的羞恼,起身便要走。

     君诏蓦地伸出手抓住那双染血一般蔻丹,将崔妧死死按在了原地。

     崔妧还要挣扎,然而君诏毕竟自幼习武,更在战场上厮杀数年,崔妧一个娇弱公主如何挣得过她? 那节玉白的晧腕被硬生生勒出一道红痕,君诏瞧着丁昌潮的方向,面上仍是半露不露的笑意。

     谢泠轻轻咳嗽了一声:“还不去搀丁大人一把。

    ” 她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精却都不敢小觑,三三两两收敛了笑声。

     有机灵的内侍连忙赶过去搀起丁昌潮,殷勤的替他拍去衣衫上的灰尘,架着他的肩膀,拍他后背让他把这口气喘过来。

     谢泠本就位高权重,位置就在君诏右侧,闻言睇了她一眼:“阿泠你倒是心善。

    ” 这话听不出来喜怒,谢泠也只是轻咳着笑了笑没有搭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丁昌潮郑重向君诏行了大礼,祝贺上巳节之喜后又奉上礼单,各类珍奇宝物书画名驹足有上千之数,又请禀过后让华皖姑姑领着数十位宫装美人上殿,多数都是身娇体柔的地坤,也有一二中泽,另献的乾元侯在殿外。

     名头上都是给衡阳长公主的陪嫁宫女,然而事实上到了楚国如何安置不过是君诏一句话的事。

     那些美人犹如待宰的羔羊,怯生生的跪在大殿之上,尽力展现顺从的姿态,等待迎接她们未知的或许是残酷的命运。

     君诏的目光在诸人身上扫视,忽而开口道:“孤记得齐国有一曲舞叫《北歌》,今日正逢上巳节,既然齐国有心,不如献上一舞。

    ” 华皖脸上有刹那惊愕,而后便是无尽的屈辱,丁昌潮老迈的脸上一片赤红,胡须颤动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齐国确实有北歌这一舞,这舞是军中之舞,以剑戈相击舞乐不断而闻名于世,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