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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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异样。

    李泽昭知道,她总是能敏锐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变化。

     翟纭把李泽昭叫回来,就是因为她感到俩人之间好像又闹别扭了。

    从上次爬山回来后,李斯安比以往更加沉默了。

     饭后,李泽昭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李斯安被翟纭叫到客厅的沙发上,她沏了一壶武夷山大红袍,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旁,给李斯安倒了一杯。

     “什么时候回去?”翟纭问,“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这儿待着。

    ” “陪陪您不好吗?” “刚来那头几天还行,时间长了可就招人烦了啊!” 大抵都是这样,就像大学放假回来头几天总是香饽饽,到后面就越看越烦。

    有时候人的感情也得拉扯着忽远忽近,免得相看两厌。

     “妈,你不考虑搬回去吗?” “回去干什么?我搬回去你们多不方便啊。

    这挺好的,比市区空气好多了,”翟纭问,“怎么突然想让我搬回去了?” “怕你一个人孤单。

    ”李斯安说。

     “人老了都要一个人的,你的孩子、丈夫、妻子,到头来都要离开你。

    妈提前适应适应,不让你们兄弟俩有负担。

    ” “是啊,”李斯安低头看着茶杯里飘着的几片茶叶,自语般低喃,“到头来人都只剩下自己了……” “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斯安闭上眼,摇摇头:“你这儿缺东西吗?缺什么就告诉我……或者告诉昭昭也行……” “你不想说,妈妈也不逼你,”翟纭说,“那孩子也是可怜,被两个不负责任的人丢了。

    但你要记住,昭昭虽然不是我生的,但当初你把他带回来了,咱们就得负这个责任。

    你要把他送出国的时候我就不是很赞同,但我想着你有你的打算,就没插手。

    现在昭昭回来了,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等我死了,他就是你唯一的家人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的,知道吗?” 李斯安脸色变得苍白,拿着茶杯的手捏得指节泛白,家人这两个字,令他感到一阵窒息。

    就像身上的某个部位突然受到了袭击,流了满身满手的血,过了许久才感受到那种尖刻的疼痛。

     “是,妈,我知道。

    ” 她叹口气道:“怪妈不好,年轻的时候忽略了你,结果给你养成了这副冷心冷情的孤寡性子。

    ” 李斯安只能用沉默掩饰,低头啜了一口茶。

     夜深了,李斯安在房间里听见门开的声音。

    李泽昭回来了。

     他听见外面来来回回地脚步声,尽管放轻了,但还是有些微小的动静。

     就在对方又一次走过门口的时候,李斯安将书放在床头柜上,欠身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看见门开后李泽昭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安地说:“我吵到你了吗?” “怎么不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