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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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夫人戴着墨镜看了我一眼。

     “可以让你的助理先出去吗?” “不需要。

    ”苏律师果然和薛师姐说的一样态度强硬,而且极其护短:“他和我一样,是专业的法律从业者。

    ” 童夫人抿了抿唇,然后抬手取下了墨镜。

     原本以为会看到眼眶淤青,但却是非常光洁漂亮的一张脸,肤质紧绷,色如凝脂,绝不超过25岁的皮肤状态。

    明眸善睐,只是眼神比她的同龄人成熟许多,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走。

     披肩滑下来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

     然后里面的长裙也滑了下来,细细的肩带顺着纤细的手臂一路滑到手肘。

     她就这样站在苏律师的面前,阳光透过苏律师背后的落地窗照进来,她那优美的锁骨,堪堪被披肩遮住关键点的挺翘的胸部,上好的丝绸一样的皮肤,光裸的背,还有背上那一道道交织的鞭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烫伤,还是手臂上像红线一样细细的勒痕,都暴露在阳光下。

     她说:“律师,这样算家暴吗?” 7、暗恋... 送走童夫人,已经是下午六点,事务所里大部分人都下班了。

     我因为中午被薛师姐叫去和她们一起吃饭,所以中午自己带的饭基本没怎么动,那群女孩子天天嚷嚷着减肥,连每种食物的卡路里都记得一清二楚,看见一点肉就跟看到洪水猛兽一样,忙不迭地往我碗里扔。

     既然有晚饭,我就不急着下班,事务所里有些卷宗是公开的,我把能找到的苏律师接过的案子整理了一下,希望能先熟悉一下他的办事风格,做个好助手。

     撇开事务所的股份不谈,刚毕业的法律实习生其实处境很尴尬,北京的事务所一般实习期间都是无薪的,而且因为实习生流动性大,事务所也不会认真去教什么东西,都是用来跑腿,所以学不到什么,自己接案子更是不可能。

    我刚毕业,跟着苏律师,能学的东西很多。

     落地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我看得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事务所里的同事都走光了。

     背后传来一声开门声。

     “薛雪。

    ”苏律师习惯性地叫的是薛师姐,发现人走光了:“薛雪呢?” “薛师姐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所以先回家了。

    ”我告诉他:“她说结案陈词在她办公桌抽屉里。

    ” 大概因为穿着西装端坐太拘束,又是加班的时候,不用见委托人,苏律师难得地取了西装外套,衬衫扣子也解开了,看起来稍微平易近人了一点。

     不过行事风格还是没变。

    我说完薛师姐交代的事后,他仍然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我站起来,去薛师姐抽屉里拿了文件递给他。

     他接过去,一声谢谢也不说,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 整整一周,我每天下班的时候,苏律师办公室的灯都是亮的。

     我渐渐明白,他时薪为什么是全所最高。

     四月底,云淡风轻,学校里开始照毕业照。

    黄昏时候我赶到学校拿了毕业照,挤了地铁回家,看见菜市场还没关门,买了一点菜,走到我住的三楼的时候,楼道里一片安静,声控灯亮起来,我家门口蹲着一个人。

     大概实在是太困,一贯讲究舒适的他靠在门上就睡着了,裹着一件深灰色的薄风衣,半张脸贴着铁门,留长了的头发乱乱的,嘴角优美地上挑着,昏黄的灯光照得他皮肤光洁如宋瓷,这画面漂亮得像一张油画。

     我总算知道楼下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