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关灯
    临回英国的那天早上,崇宴是被一通微信电话吵醒的。

    lili 一般这种通话在他手机里不会直接像电话铃一样响,但他昨晚睡过去之前没关屏幕,还停留在和贺子烊的聊天界面。

    软件没关闭,所以他高中老师的电话才会有铃声提醒。

     他的房间里连灯都没开,窗帘也没拉,一片模糊黯淡的漆黑。

    崇宴在枕边摸索了几下,把电话接起来,眯着眼看清备注名,用英语跟对方问好。

     下一秒说话声就成了一声没压住的冷嘶。

     和电话那头的人声一起到来的,是他身下的性器被含入温暖口腔的感觉。

    湿热的舌尖勾着他,有人趴在他腿间跪着把他鸡巴吞得很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崇宴把被子掀开,再反手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借着微薄晨光,贺子烊的脸就近在他身前,带着一点狡黠的勾人。

     他不知道贺子烊进来有多久了。

    导致他的老师在对面问他是不是撞到哪里,有没有打扰到他的罪魁祸首就伏在他身下,阴茎吐出来,用手指松松拢着柱身,一根手指竖着凑到唇瓣比了个“嘘”的姿势。

     嘘个屁。

    小坏蛋两天没操他就爬他男朋友的床发骚,崇宴掐着他的下巴看了他一眼,简直想拿鸡巴扇他小脸。

     他又躺回去,揉捏眉心,强迫自己先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话上。

    老师简单跟他说明情况,说他们高中在寒假有个线下的宣讲会,想请他做优秀毕业生代表回学校礼堂讲五分钟话。

     房间里太安静,屋外也没声音,贺子烊能听见对方在讲什么,舌尖舔着龟头上的滑液,好像是很轻地从鼻腔里嗤笑了一声。

     崇宴都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优秀毕业生,够优秀的啊,接老师电话的时候还有人在下面舔他鸡巴,一边骗老师说自己在晨锻。

     本来就晨勃,贺子烊今天还故意含得卖力,像是有意要看他失控。

    软嫩口腔嘬紧,次次自己吞到喉底,快感源源不断往上涌。

    崇宴揉着他半干不干的金发,手指梳进去,想他大概是刚洗过澡,像摸小动物似的压他后颈,带着晨起的懒散,手上的力道没多少。

     贺子烊要折腾,他就陪他,把电话拿远,气音跟贺子烊说,乖宝再含深点。

     他喘息声不算很重,是克制内敛的低沉,贺子烊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又不服气地用嘴巴吸紧前端。

    崇宴这回垫在他后脑的掌心终于微微失控般压得重了点,向前挺腰操贺子烊的嘴巴,一面分出注意力听那边说,时间定在1月17日。

     那时候他们已经回去了,而且那天正巧还是他们大学两百周年校庆的日子。

    崇宴把情况如实跟对方说了,礼貌地拒绝,语调比平时还沉,说一句要停一会儿,但始终忍耐得很好,那边没有察觉。

     身下的性器就诚实很多,勃发的硬物抵在贺子烊嘴里,撑得他下巴都发酸。

    晶亮的唾液裹在上面,贺子烊趴着给他口交都感觉自己的穴已经湿了,腰塌下去,屁股不自觉地微微晃动。

     他能听见崇宴的呼吸声愈发粗重,快高潮的时候顶弄的动作也加快,仓促找个理由挂了电话之后直接把手机扔在床头,腕上的手表因为抬起又放下的动作一亮一暗,表盘上时间的数字是暗红色,细细的字体,麦色小臂上青筋蜿蜒。

     他压着贺子烊后脑,教育他似的毫不怜惜地抽插,撞得贺子烊眼睛都湿了也没停。

    贺子烊嘴里嗯嗯唔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呻吟也是碎的,最后还被精液射了一嘴,崇宴叫他咽,他看了崇宴两秒,喉结一动乖乖照做。

     咽完还不老实,立刻忘了下颌和腮帮的酸胀,手脚并用爬到崇宴身上,手从崇宴薄薄的背心下摆伸进去摸他腰:“就挂了?” “挂了,”崇宴没笑,脸颊还泛着红,扣着贺子烊的手把他压到自己身下,问他,“逼痒了找操?” 位置突然调转,贺子烊被钳制住自由,但一点也不挣扎,笑着说没有,不是,就跟你玩一下。

    他果然是刚洗过澡,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

    崇宴刚射过一次,不急着进去,把脸埋在他肩窝用嘴唇磨蹭,手直接往他内裤里探:“摸一下就一手水,最希望我挂电话的人是谁。

    ” 他黑色发丝扎在贺子烊颈侧,贺子烊觉得痒,笑声低低的,湿润的腿根又去夹崇宴的手腕。

     后来还是做了一次才下床,崇宴先给他舔逼,舔到自己的定力也被耗光,又用侧躺着的姿势,从背后搂着贺子烊进得又快又深。

    锁了门,但还是怕贺子烊叫出声,就用手心紧紧压着他嘴巴,做到最后贺子烊大腿差点抽筋,口鼻被死死捂着,每呼吸一次都感觉掌间的氧气在减少,尽管都没掐脖子,还是带来一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射出来的时候他爽得快要翻白眼。

     崇宴在他发泄之后也没停,整根抽出,只留个头部在里面,又凭着本能狠狠压进去,贺子烊的臀肉紧实又圆,蹭得他更硬,喘着问贺子烊:“你知道你现在夹得有多紧吗……” 贺子烊在高潮后的敏感期,动一下都要他的命,身体蜷起来揪着崇宴的枕头,小声喊他:“哥……” 崇宴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手压着贺子烊小腹:“爽了才叫哥是吧?” “不是……啊,啊轻点……” “没可能。

    ” 崇宴吻他的右耳,吻得温柔,身下却操得凶。

    这次又用的是后面,第一次在浴室尝试过之后崇宴就好像对这种感觉上瘾,前面要摸,但后穴也要操,几次都干到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