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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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坐在桌案上,身后就是墨迹未干的画作。

    她分开双腿搭在鹤九皋的肩膀,被他低头舔吮身体的时候,柔软舌面舔过汁水淋漓的阴阜,那硬珠便陷了进去,冰凉又硌人。

     这次交欢时,鹤九皋提及了之前刻意避开的事情。

    他在过去数十日里只顾着让妙妙沉迷在欢愉中不问世事,这次却主动谈到了现实。

     鹤九皋问妙妙有何事求于他。

    她表现得太顺从了,即使知道这是幻境也遵循着他的情欲,清醒地承受他的频繁索求。

     鹤九皋于聆听天命一事修炼至顶峰,他能推算一国的命运,甚至能跨越转生预知来世,聆听个人的命铃也得心应手。

    但是,鹤九皋说,他听不清妙妙命铃的声响。

    倘若她对他的顺从是为了换取卜算未来的机缘,那这终究注定不能实现。

     妙妙依偎在他怀里,说:“不必。

    我想问你的是另一件事。

    ” 江湖传闻说鹤九皋和李折水年少时是挚友。

    李折水来历不明,有关他身世的江湖流言数不胜数,而在这些杜撰的谣传里,有一则言论听起来最为接近真实。

     李折水初次在江湖显露头角的契机,来源于他剿灭北地匪窝的一战。

    相传在那时李鹤二人已经是同行江湖的友人,也就是说,当今世上如果有人知晓李折水的来历,除了鹤九皋再无第二人选。

     妙妙询问的便是这件事。

     鹤九皋抚摸着她的头发,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叙说了他的两世。

     鹤九皋前世行至顶峰时,他一度陷入迷茫。

    习武的尽头便是癫狂,家国的建立终将倒塌,人之一生饱尝痛楚又该去往何处?他已然知晓未来,在这条通往死亡的路途中,他逐渐对不能预知的杂音产生了兴趣。

     鹤九皋尝试推算人与邪祟的联系。

    习武的本质是锤炼身体去除累赘,为何在经脉越发凝实真气越发浓厚时会滋生更多邪祟?这邪祟当真是污秽,还是不能以常识理解的一种“纯净”?活人习武是转化为邪祟的过程,而水能倒流,为何邪祟不能再度转化成人? 在生命的最后,鹤九皋终于聆听到他终其一生渴求的知识的边缘。

    他濒死时模糊感知到,与这有关的东西就在人世之外,在边关外的天阁,那里有相关的证据。

     转世投胎后,鹤九皋不再是谢家人,他却还留有前世的记忆。

    得益于他修行的符箓之术不同于寻常刀剑,画符对体魄的需求并不高,难点在于理解大量符箓原理在脑中构建各不相同的模型作图,而鹤九皋继承了前世记忆,今生在此道上的修行可谓一日千里。

     这一世的鹤九皋在年少时已经符箓术大成。

    他不追求名利,所思所想的只有越过边关,去寻找足以验证他猜想的东西,推算出他想要的答案。

     …… 奚见雪把刻满妙妙字眼的山壁观摩了遍,得出结论:“我老婆的狂热粉刻的,老婆这么可爱,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

    ” 可惜这个回答无法提交游戏任务。

    奚见雪继续寻找线索,主要表现于看到可疑光影就踹一脚,这般没素质地搞了半天破坏,居然真给他踢出了线索。

     在角落的蠕动光团下有一处空洞。

    奚见雪挥手洒下蛊虫,静候半天,一面思索蛊虫回传的讯息,一面纵身跳下了空洞。

     天阁下层别有洞天。

    周围依然徘徊着被光影覆盖不可直视的邪祟,奚见雪无法以肉眼看出这处洞天究竟何等宏伟,而在这些模糊光团簇拥中,他看见了稍显具体的景象。

     纯白的根须。

    像是丝线编织凝结而成的树根,这些根须深入地下,极其庞大而虬结复杂。

     树根上长了东西。

    奚见雪凑近了瞧,只见这玩意儿有头颅形状、肩颈和手臂身躯,这是一种白线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