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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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13世纪,具体年代不详。

    卡迭石之战结束后数年,赫梯国王穆瓦塔利斯将自己的公主“哈图莎”作为和平的使者远嫁埃及,两国缔结了长久的和平条约。

    埃及法老迎娶赫梯公主的画面,被史官记录在卡尔纳克神庙的内壁之上,流传千古。

    然而,哈图莎到达埃及后,却全无消息,史书上关于这位公主的记载就此消逝。

     公元前13世纪末,“海上民族”从博斯鲁斯海峡侵入赫梯,小亚细亚和叙利亚的各臣属国家也群起反抗,赫梯在内外交迫中崩溃了。

    之后,以绛紫为旗帜的腓尼基人席卷了东部地中海地区,赫梯王国被其肢解。

     公元前8世纪,残存的赫梯被亚述帝国灭国。

     第14章:番外曙光 每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树木为我们提供阴凉与充足的生命之息。

     花朵为我们带来美丽与沁人的芬芳。

     河水孕育着生命,土地意味着收获。

     万物生生不息,周此以往。

     我的母亲坐在葡萄藤荫下,将我抱在膝上,慢慢地为我梳理着头发,讲述着年幼的我尚不能完全理解的话。

    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在她的怀抱里,我渐渐睡去。

     而多年以后,在我漫长而沉重的生命里,每一天我都在问自己。

     我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在我年幼的时候,对一切的了解都是如此懵懂。

    而在我懵懂的时候,一切都看起来这样美好。

    母亲温柔而高贵,而周围的每个人都将我小心地保护起来,不让我受到半点伤害。

    而相对的,他们一直将我关在有着美丽花园的房子里。

    我每日接触着同样的人,看着同样的风景。

     五岁的时候,我偷偷地跑了出来。

    这一跑,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面的花园更大,事物更新鲜。

    我终于见到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们,他们看到我的服饰,先是不情愿地对我拜礼,随即却窃窃私语,进而嘲笑起我来。

     他们说,其实我是被母亲从河水里打捞上来的。

    我浅色的皮肤、深陷的眼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根本不像埃及人,不是希伯来人就是腓尼基人。

    他们还说,大家都知道,我当年是被放在一个蒲草箱里,上面抹了石漆和石油,我被破烂的布包着,放在里面。

    母亲去河边戏水,看到了芦苇中的我,觉得我可怜,才打发侍女把我带了回来,为我找了奶妈,将我养在她的身边。

    这个王宫里没有人认可我的存在,大家碍于对母亲的尊重,才小心地守护着我这个巨大的秘密,不让法老知道。

     对于这些,我一无所知。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扑上前去,用手中的石块狠狠地敲击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头部。

     或许我生自一个好战的家庭,又或者我身上本就流着残虐的血液。

    等我终于被人拉开时,尖锐的石块击碎了他脆弱的脑壳,鲜血混着脑浆一并洒在了地上。

    我拿着石块,后退了几步。

    愣着、愣着,直到奶妈冲了过来,抱着我拼命地向宫外跑去。

     她将我推出大门,然后将门紧紧关上。

     她喊着:“快跑!快跑!跑出底比斯,别再回来……” 周围的景色如螺旋般翻转,门内奶妈的哭求声和士兵的叫骂显得如此纷乱不堪。

    我哭着,挣扎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着我家的另一个方向拼命跑去。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杀死的孩子是朝中重臣的儿子,埃及有名的贵族之子。

    可那名贵族死了孩子,急红了眼,派出了他的私部对我穷追不舍。

    名义上是说我触犯了法老,而实际上,他不过是想杀我为他的孩子报仇。

     所以,那个时候,我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拼命地躲避着、拼命地逃着。

    但我能逃多远呢,我跑出来才知道,世界有多大,天空有多么宽广。

    可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