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没有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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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来天的时间,秦逸飞又跑了三趟省城。

     各种蔬菜种子已经销售了一千二百多斤(包括李学军代售的四百多斤),大约挣了不到三万块钱。

     比秦逸飞预想的还稍微要好一点儿。

    不过距离他的目标还是差得太多。

     老爸老妈说儿子太贪心,一天挣两千多块钱还不知足,你打算挣多少? 秦逸飞却说,到处暑还有二十天的时间,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咱们大约还能挣到六万块。

     一旦过了处暑节气,菜种的销量必定会锐减。

    到九月底十月初,自家满打满算也就是能挣到十万块钱。

     距离他制定的三十万目标还是距离有些大。

     当然他还可以从省农科院批发一批小麦良种来售卖。

     从去年的行情来看,出售一斤小麦良种可以获取三毛至四毛的利润。

     初看利润是不高,可是小麦种用量大啊。

     即使适时播种,每亩小麦就需要十四五斤麦种。

     如果延迟到霜降、立冬播种,每亩小麦得需要三十斤麦种。

     信陵县号称每年要种植80万亩小麦。

    即使能够占有十分之一的份额,那也能挣到五六十多万。

     但是,秦逸飞知道,售卖主要农作物种子,必须办理《种子经营许可证》,否则就是违法的。

     有所为有所不为。

    违法的事儿,秦逸飞坚决不干。

     那么贷二十万块钱呢? 呵呵,在这个年代,有哪家银行会傻傻地贷款二十万给一个还没有正式上班的教师? 难道你以为现在像三十年之后,银行工作人员会跟在人们屁股后面,求着人们贷款吗?各种媒体都充斥着,各种金融机构的贷款广告吗? 不过,他想起了曲非,那个把自己撞得“死去活来”的女子。

     她在县农行上班,能不能找她贷点儿款呢? 即使贷不到二十万,哪怕贷给十万八万、三万五万也行啊。

     只要把这十万八万的投入期货市场,就有可能赚取三十万至五十万,甚至有可能赚取八十万至一百万。

     只是,她不过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新人,她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还有,自己为了进货销货方便,暂时接受了她的雅马哈摩托。

     但是,人家只是撞坏了自己一辆自行车,自己凭什么让人家赔偿一辆一万多的原装进口摩托? 等自己资金宽裕了,还是照价付款给她吧! 总不能把骑旧了的摩托再还给人家,那算什么? 欠曲非的情和钱,可以以后慢慢还。

    但是去乡教委主任刘青山那里串门,却是拖不得。

     等到把自己真的分配到一个偏僻的村小去任教,再给人家送礼,那就是有粉往屁股上擦了。

     听人说,刘青山这个人比较贪,胆子也比较大。

     像彩电、洗衣机、录像机这样的大件家电他都敢收。

    当然,他最愿意收的还是人民币。

     彩电、洗衣机收多了,他家也使用不了,还得费心费力地卖掉。

     这不仅仅是损失一部分钱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了影响也不好,哪里有直接收取钞票爽快? 不过,秦逸飞却不打算给他送现金。

     像他这样贪婪无度又胆大妄为的人,爆雷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如果被贪官咬上一口,打上印记,再想洗白,那就是从河南到湖南,难上加难喽! 想来想去,秦逸飞还是觉得买点儿价格贵的烟酒合适。

     后世贪官翻船之后,除去价格极高的年份茅台、82年拉菲等奢侈品算作受贿以外,其他普通烟酒几乎都当成了人情来往,一般不予追究。

     当秦逸飞搬着一箱12瓶的全兴大曲和两条红塔山,走进刘青山那豪华的住宅时,却被一个打扮时尚身材丰腴的大婶领进了东厢房。

     大婶让秦逸飞把东西放下,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她解释说,她家老刘正在和人谈事情,现在进去有点儿不合适。

     大婶给秦逸飞倒了一杯白水,就自顾自地走了。

     秦逸飞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花六百多块钱买的烟酒,这大婶竟然都不拿正眼看,这胃口未免有点儿太大了吧? 要知道,这时候的六百多块钱,可是能顶得上秦逸飞三个月的工资。

     还好,没让秦逸飞久等,刘青山就陪着一个小个子男人,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青山,请留步、留步。

    ” 不用眼看,只听声音就知道那个小个子男人是秦店子村支书索宝驹。

     再联想到大门外停着的一辆伏尔加,那一定是索宝驹乘坐的。

     想想也是,自己能来给教委主任来送礼,索宝驹为了索莉,来给刘青山送礼不也很正常的吗? “宝驹哥,头一回来家里,咋能不吃饭就走哩? 我已经让你弟妹在餐厅安排好了,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 刘青山真诚地挽留索宝驹。

     “大哥,我下酒菜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刘青山老伴儿听到声音,忙忙活活扎着个围裙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了、不了。

    谢谢弟妹。

     我真的还有事儿。

     下次一定品尝品尝弟妹的厨艺。

    ” 索宝驹一边客套着一边往外走。

     当他看到用水磨石砌成的院落里,停放着的雅马哈时,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就恢复了常态,和刘青山两口子说笑着走出了大门。

     也不知道刘青山两口子把索宝驹送出多远,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刘青山两口子才重新走回院落。

     只不过他们两口子并没有邀请秦逸飞到正房里去坐,反而拉开沙门进了东厢房。

     “你叫秦逸飞,今年刚刚分配来的大专生?”刘青山戴了一副老花镜,看人的时候,习惯低着头,从眼镜镜框上方的空隙往外看。

     刘青山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秦逸飞立刻就明白,准是村支书刚才看到自己停放在院落里摩托车,猜到自己来给教委主任送礼了。

     难怪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