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酣战之中宝影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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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板脖颈后的条形码在应急灯下忽明忽暗,苦杏仁气息像毒蛇顺着鼻腔往脑髓里钻。

     我扯紧钢索将他钉在反应釜上,腕表秒针跳动的震颤贴着脉搏传来。

     还剩三十四秒。

     “你以为赢的是警察?”他忽然扯开西装,上百个微型胶囊从衬里迸射而出。

     我旋身踢飞身旁的防爆盾,玻璃碎裂声与胶囊爆开的紫雾同时炸响。

     腐蚀性气体接触松节油的刹那,地面腾起诡异的蓝火。

     我借着滑腻的液体仰面滑行,后脑勺几乎擦着火苗掠过货架。

     赵老板的合金义肢突然弹出链锯,锯齿搅动着化学毒雾劈头斩下。

     “小心左侧通风管!”柳思思的喊声带着血气。

     我猛然收住冲势,链锯擦着鼻尖将钢管闸成两段。

     飞溅的火星里,那枚嵌在她手背的擦伤印记忽然刺痛我的视网膜——火漆印章的鸢尾花纹路,与三天前拍卖会请柬上的水印完美重叠。

     洞察之眼在眩晕中自动触发。

     无数重叠的虚影突然剥离:七小时前,戴着同款戒指的手正将梵高赝品塞进防爆保险柜;二十四小时前,沾着松节油的脚印在仓库铁门留下新月状油渍;此刻赵老板后颈的条形码,正在分解成基因图谱上跳动的碱基对... “走神会要命的,侦探先生。

    ”赵老板的镜片再次折射出激光,却在即将形成包围网的瞬间突然调转方向——他真正的目标竟是天花板的氯气管道。

     我甩出电磁脉冲器的同时扑向控制台,备用电源二次过载的轰鸣声中,三十七个防爆柜如同机械花苞在厂房各处绽放。

     赵老板趁机挣脱钢索,链锯直取我持着脉冲器的右手。

     还剩十九秒。

     链锯的嗡鸣突然变成金属疲劳的哀嚎。

     我顺着下蹲的惯性将钢索缠上货架,整排化学试剂应声倾倒。

     赵老板的合金膝盖在湿滑地面打滑的刹那,我抓住他金丝眼镜的钛合金镜腿狠狠砸向反应釜。

     精密电路板在撞击中迸出火花,那些致命的激光束顿时在车间墙上狂舞。

     五米外的防暴警察正要突入,却被我抬手制止——赵老板碎裂的镜片里,正渗出淡蓝色的加密液体。

     “艺术馆地下排水管图纸,”我抹掉嘴角的血沫,“陈馆长书房第三层暗格,需要紫外线显影的版本。

    ” 赵老板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微表情让洞察之眼捕捉到三小时前的记忆碎片:他亲自将《星月夜》真迹装进铺着硅藻土的恒温箱,箱体编号与王鹏实验室的冷链运输代码完全一致。

     还剩十一秒。

     仓库方向突然传来集装箱挪移的闷响。

     我借力荡上横梁时,赵老板的暗卫正从通风管道倾泻而下。

     他们防弹衣上的反光条在黑暗里连成蛛网,每道缝隙都卡着致命角度。

     “礼物在B区7号柜!”赵老板突然用德语嘶吼。

     扑向我的杀手们闻言集体变向,这种战场上的条件反射暴露了更可怕的事实——这些根本不是普通打手,而是受过北约快速反应训练的职业佣兵。

     柳思思的解剖刀就在这时钉进领头的佣兵膝盖。

     我趁机撞破二楼的钢化玻璃,下坠途中抓住垂落的电缆。

     年久失修的支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却在断裂前一秒将我甩向目标仓库。

     沾满油渍的卷帘门被撞开的瞬间,浓烈的亚麻籽油气息刺得鼻腔发酸。

     二十平米的空间里,三十七个恒温箱整齐排列在防潮垫上,箱体冷凝水在水泥地汇成细流。

     我扑向标着B7的银色箱子,指纹锁界面却亮起刺目的红光。

     “虹膜验证,惊喜吗?”赵老板的声音从仓库顶部的喇叭传来,“还有七秒享受你的死亡诗...” 枪声打断了他的嘲讽。

     柳思思倚着门框举枪射击,弹孔在虹膜识别器上拼出残缺的鸢尾花图案。

     我趁机将电磁脉冲器按在锁眼,箱盖弹开的刹那,梵高笔下螺旋的星云裹挟着苦杏仁气息扑面而来。

     但真迹右下角本该有的鸢尾花水印,此刻却是一枚火漆印章的凹痕——与柳思思手腕擦伤的形状分毫不差。

     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响起整齐划一的枪械上膛声,夜视镜的幽绿光点如同狼群环伺。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视网膜上残留的洞察残影开始与现实重叠。

     那些佣兵战术背心的反光条,此刻正在分解成无数跳动的像素点...粘稠的黑暗里,佣兵们的夜视镜绿光突然集体闪烁三下。

     我后颈汗毛倒竖,这是北约特种部队常用的交替掩护信号。

     二十三个呼吸声在四面八方的货架间同步收缩,防弹衣纤维摩擦声细密如蛛网。

     “三秒后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