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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慕。

     明明他小时候也喝了不少牛奶,各种运动都不落下的,怎么就没长到一米九呢。

     没有男生会不计较身高和长度。

     察觉到鹿蹊暗搓搓的小动作,稳重冷静的季教授笑而不语,在鹿蹊没注意到的地方,不露痕迹地更加挺直脊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注意力却很难说在什么地方。

     鹿蹊状似在欣赏风景,却在每一次两人的双手碰触时心跳加速。

     修在花园里的小石子路宽度很微妙,一个人走绰绰有余,两个人并排就显得稍有局促。

     但鹿蹊和季空青谁都没有提出错开一前一后走,而是很默契地一个往左边让了让,一个往右边靠了些。

     季空青的人克制而内敛,但手的温度却总是透着几分滚烫。

     只是鹿蹊不确定,这份热度是他心理作用下添油加醋的想象,还是现实真的如此。

     鹿蹊垂着胳膊,手指微微蜷缩,在意每一次两人走路时的擦肩与碰触。

     如果他现在突然牵住季教授的手,季教授会怎么样? 会惊讶,意外,还是…… 鹿蹊脑中的想法如同被猫挠乱的毛线团,纠结缠绕在一起,却又蓬松着想要探出来。

     但是他和季教授都要结婚了,牵一下手不过分吧? 这很正常的。

     不用四舍五入,他都已经是季教授的未婚夫了。

     是婚后要同居的关系。

     只是牵一下手---- 鹿蹊的眸子骤然瞠大。

     肌肤相贴的触感从指尖一路传递到大脑皮层,最终反馈到四肢百骸。

     在两人的手臂又一次的碰触擦过时,季空青握住了鹿蹊的手。

     干燥的,微微滚烫的,从迟疑到坚定。

     鹿蹊没有侧头,而是盯着两人绕着走了两圈的小池塘,右手却一点一点,轻轻回握住了季空青。

     鹿蹊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只觉得正装包裹下的自己温度在一点点升高。

     脑袋里好像冒出两个鹿小蹊。

     黄色的那个挥舞着画笔怒其不争地跳脚大喊: 鹿小蹊,你都二十六岁了,支棱一点! 你可是阅漫无数,下笔如云霄飞车的LU太太! 怎么可以因为区区一个牵手就紧张害羞成这样! 又不是第一次,在酒吧的时候不就已经牵过手了吗!! 你在害羞什么啊! 另一个白色的鹿小蹊捧着脸蹲在原地,小声反驳: 可是不一样啊,那个时候季空青只是季空青,现在季空青可是鹿蹊的未婚夫唉。

     第一次和亲密关系的对象有肢体接触,会不适应会害羞也很正常嘛……以后习惯就好了! 两个鹿小蹊在鹿蹊的脑袋里吵吵嚷嚷,鹿蹊本人却目不斜视,和季教授牵着手慢慢走着,又绕了小池塘半圈。

     “哥!” 从包厢出来的季天冬朝着季空青的方向挥手。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齐齐松开了手。

     鹿蹊率先开口:“回去吧?应该是要吃饭了。

    ” 季空青沉稳点头:“好。

    ” 往包厢走的时候,原本并肩走的两人很自然切换成了鹿蹊在前,季空青落后一步的样子。

     凑过来的季天冬眼尖,瞅到自家兄长将右手里攥着的手帕抖开,简单叠了两下塞进衣兜的动作,有些纳闷。

     他哥的确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但每次用完都会很讲究地折好,以免出现手帕在外套衣兜里鼓囊的不雅。

     而且吧,季天冬总觉得,刚才他哥的动作颇有些……偷偷摸摸。

     他看着这两人在花园里也没发生什么啊,不就是准夫夫牵手培养感情么,怎么就用上手帕了? “哥?” 季空青给了弟弟一个眼神,快走两步和鹿蹊一起推门进入包厢。

     莫名其妙被警告封口的季天冬:“?” 不是他说,闷骚成他哥这样,有时候真的很难猜! …… 包厢里言笑晏晏,气氛一片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