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等我长大

关灯
    余令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看清楚秦良玉长什么样子。

     这是吃了个子太矮的亏。

     秦良玉走到窗户前的街道上时,窗沿刚好和视线形成了一个夹角。

     再加上左右护卫手中的旌旗乱舞。

     等再看到时候就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了。

     望着马背上的那道背影余令忍不住感叹这人真高,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子都高。

     虽然没有见到正面,但一个女子骑着高头大马的模样还是让余令记忆犹新。

     真的威武极了,英气十足。

     “她怎么这个时候进京了,杨应龙叛军是二十八年平的,这都过了七八年了,也不该这时候论功行赏啊!” 这人说的没错。

     大破杨应龙军之后,秦良玉为此次的战功第一,但杨应龙兵败身死之后,秦良玉并未向朝廷请功。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是他的夫君马千乘身体微恙,她这时候来是进宫求药的,十日后就回!” 众人闻言,忍不住齐声道:“求药?” “马千乘怎么了?” “对啊,你这话说了一半,他怎么了?” 谭伯长觉得可能自己说的有点多,赶紧岔开话题道: “诶,兄弟们,你们说日后我若娶得这般女子该多好?” “不妥,不妥,太高了,武艺太强了。

     真要娶回家了,以你吴墨阳竹竿般的身子,迟早会被打死!” “小爷我也在练武。

    ”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打得过谁?” ....... 余令默默的听着,觉得格外的有意思。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谭伯长玩到一起的基本上都是锦衣卫的后代。

     所以对马千乘身体微恙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咦,这小孩是谁?” 秦良玉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这一伙里竟然有小屁孩。

     顿时有人忍不住出声询问。

     谭伯长闻言赶紧介绍道:“这是余记布庄余员外的儿子,我带来的!” “商贾之子?” “诶,吴墨阳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他爹跟我爹是过命的交情,你骂他等于骂我,别怪我翻脸!” 吴墨阳搂着谭伯长的肩膀笑道: “早说啊,真是的。

    ” 听闻这句话,余令对谭伯长的感观大为改变。

     虽然爱去烟花巷子不对,但这是非观却没有问题。

     谭伯长望着余令道: “令哥,这些都是自己人,父辈都在锦衣卫任职。

     来认识一下,今后都是在北京这儿混的,迟早会认识。

    ” 余令朝着众人拱拱手。

     小屁孩学着大人老气横秋的行礼。

     旁边还站着一个比他还小的姑娘,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吴墨阳看了一眼余令,他不由的想起了姑姑跟他讲得往事。

     姑姑说她三岁的时候就在父亲的背上。

     六岁的兄长背着小小的她。

     初夏的时候在地里插秧,秋收的时候则背着她在地里捡稻穗。

     姑姑说她就是这么长大的。

     他以为这是假的,是姑姑在打感情牌。

     现在看到余令,他觉得可能是真的。

     “以后有事报我吴墨阳的名字。

     我爹和谭伯长他爹一样都是百户,在东城那边报我的名字绝对好使!” 吴墨阳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

     又可能是余令牵着闷闷让他对姑姑讲得往事有所感悟,竟然主动示好。

     余令笑着点了点头:“好!” 记住了这些人的名字,余令牵着妹妹就走了。

     小肥来时站在那里,余令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站着。

     好像动都没动。

     这份耐心让余令佩服。

     这么有耐心的人就该去护城河边上跟那些老头一起钓鱼。

     就算河里没有鱼,他也能守上来。

     “看到大将军了?” 小肥点了点头:“看到了,她还冲我这边挥手打招呼了呢!” “真的?” “真的!” 余令闻言后悔肠子都青了。

     本以为在高处可以看得更远更清楚,没想到还不如下面的,造孽啊! “好看么?” 小肥想了想,咧嘴一笑:“没我娘好看!” 余令闻言一愣,忽觉得小肥说的真对。

     在孩子的眼里天底下最好看的人自然是母亲了,没有人比自己的母亲更好看。

     “糖鸡屎?” 望着狗爷那张多年不洗的黑脸,余令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那会儿才想到他,没想到这下就碰到了。

     冤家路窄啊! 狗爷认真的打量了余令一眼,刚才看着背影像,试探的喊了一声。

     凑近一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虽长得更好看了,但眉眼却没变。

     糖鸡屎是余令的代号。

     在“丐帮”里每个人其实都一个代号,小老虎也是代号。

     因为小老虎爱龇牙,性子火爆,所以被人叫做小老虎。

     余令因为小,老是被小老虎抱着。

     所以就被起了一个恶心的名字叫做糖鸡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名字就是狗爷起的。

     侮辱大于实用。

     “糖鸡屎,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 哎呦喂,圆润了,这是被哪个府上的给买走了,告诉爷,爷一定去拜会拜会。

    ” 余令冷冷道:“认错人了吧!” 狗爷搓着下巴嘿嘿一笑,把目光不由的望向了余令牵着的闷闷。

     一见闷闷那可爱的模样,把不住嘴又开始了: “哎呦,这小娘子好看呐。

     这要卖到梨园,养上几年那就是一个上等的瘦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狗爷挠着脑袋,忽然大笑道: “趋之若鸳,对,趋之若鸳~~~” “草拟吗!” 余令忍不住了,说他可以,怎么说余令都能忍得住。

     但要说闷闷那就是不行,瘦马二字,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余令扑了上去,然后重重地摔了回来。

     “小贱种,要打我,再等几年吧!” 小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磨得尖锐的铁签子。

     见他的令哥被踹倒,闷着头就冲了上去。

     一签子就扎到狗爷的大腿上。

     他牢记娘教给他的话,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既然要下嘴,那就必须往死里咬,咬不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