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旱灾刚过,又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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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珩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故作思索状:“大概九……刚过巳初吧。

    ” 她悄悄松了口气。

     差点脱口而出九点多。

     阿娘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瓷白的杯壁映着她骤然紧绷的指节:“可看清那几个兽人的模样?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我离得远呢。

    ”云珩拨弄着筐里的野菜,故意让叶片沙沙作响,“想着许是人家私事,就没凑近。

    ” 她忽然抬头,眨着眼睛问道:“阿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过随口问问。

    ”阿娘放下茶盏,笑呵呵地看着她,“你说的么,月歌和我们是一家人,阿娘总要关心一下她的兽夫。

    ” 但云珩分明看见她眉心那道常年舒展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珩儿,阿娘要去寻你阿爹商议些事。

    ”她走到门边又回头叮嘱,“切肉的台面有火石,你要当心用。

    ” “知道啦~” 云珩笑得眉眼弯弯,直到那抹靛蓝色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嘴角的弧度才渐渐隐去。

     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枚看似普通的镂空银坠。

     阿娘的表情无不在说“有麻烦了”,她倒是想去偷听,可这副没有灵赋的身子去了就只会拖后腿。

     花豹老者给的工具更不能让其他兽人知道,否则她也会受伤,甚至造成其他兽人绑架他的情况出现。

     正如云珩猜想的这般,阿娘此次出去,八天没有回来。

     阿爹也不见了。

     花宴倒是来过一次,说新房已落成,蜂族工匠的晶币也已结清,只待通风四五日便可入住。

     “嗯,知道了。

    ”她当时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却频频望向院门。

     哦对,她每天坚持跑步,感觉身上的肉紧实了许多,可体力值半点儿没增加,体内那股虚弱感始终如影随形。

     就好像她这具身体是个漏水的木桶,再怎么锻炼也蓄不起半分力气。

     这天。

     她照例蹲在月隐森林边缘对照《百草鉴》,忽然听见灌木丛中传来剧烈的喘息声。

     “救……救……” 浑身是血的狐狸兽人踉跄着扑倒在她面前,尖锐的爪子在地面上抓出深深的沟壑。

     云珩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身染血的服饰,分明是族长近卫的装扮! “发生什么了?谁伤的你?”她急忙上前,却见对方喉间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血泡。

     狐狸兽人死死攥住她的衣角,染血的唇瓣颤抖着:“长老…族长……被困……” 话音未落,温热的血液浸透了云珩的鞋面。

     砰! 《百草鉴》重重砸在地上,溅起的尘土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颅腔内振翅。

     死……死了? 云珩先前哪里看到过这些,此刻正对着一具尚带余温的尸体,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喉间涌上酸苦的胆汁。

     不行……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云珩扯下发带绑住发抖的左手,将竹筐《百草鉴》藏在树洞中。

     沾血的手指摸向腰间银坠,她深吸一口气,朝着染血的来路迈出脚步。

     一刻钟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指引着云珩来到一处开阔地带。

    她躲在参天古树后,瞳孔骤然紧缩—— 眼前是一片灵赋肆虐的战场。

     狼族战士浑身毛发倒竖,獠牙间滴落腥臭的涎水。

    他们挥舞着缠绕闪电的利爪,每一次攻击都带起刺目的蓝光。

     为首的狼族首领额间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指挥着狼群发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