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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跳到嗓子眼里的心还没落回原处,马上就被另一波从海面上袭来的海浪所覆盖。

     方柏嘉短短十分钟内在对方面前接连没了两次,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快要崩溃。

     而汤昼恒甚至都还没怎么插手。

     方柏嘉自认不算胆小,此刻也害怕了,把自己的后方贴上去蹭汤昼恒凸起的髂嵴,打商量似的说:“想要你来……” 汤昼恒的回应却只是加大了他的档位:“再等等,还没到。

    ” 阈值一再升高,很快就突破了原本的上限。

     随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溃散,方柏嘉忍不住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在那人耳边说胡话。

     比如。

     想让你的那个进来。

     比如*我。

     你为什么不想*我? 汤昼恒越是拖延,方柏嘉心中就越不快和委屈,烦闷和恼怒,这些情绪到最后汇集凝聚成深深的猜忌和自我怀疑: 方柏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汤昼恒就在身边,他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纾解,而不是让对方来帮他。

     如果他也想要他,为什么再三忽视他的需求,迟迟不肯将他满足----那这人过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是他根本就是还记恨着方柏嘉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演着玩的,就是为了亲眼看到自己出丑? 这样的情绪在方柏嘉又一次主动去蹭汤昼恒却被避开时升上顶点,他一脸莫名,不悦又带急躁,全凭借生理期仅存的本能开口。

     “你躲什么?难道你不想和我/做?” 他正在最想要的时候,全身的欲/求都被对方挑起来,也为自己也能挑动对方的神经而感到满足。

     可眼下汤昼恒这个反应,无疑又给方柏嘉当头浇了一捧凉水,一下就让他想起这人易感期那次半温不冷的举动。

     脑海中的警报被拉响,他下意识勾住对方的脖颈不让人逃开,气不打一处来。

     上回那事他还没找汤昼恒算账呢,他都要被这人搞出PTSD了,怎么这回还来? 难道睡/他是一件那么没有吸引力的事吗? 众所周知,只有人对一样东西兴趣不大的时候,才需要反复考虑、纠结利弊。

     方柏嘉哪肯接受汤昼恒对自己“兴趣不大”,胜负欲和自尊心上来了,气哄哄地追问:“说话。

    你明知道我在伪感期,还专门坐车跑另一个城市来看我,难道不是因为想睡/我?” “别告诉我你只是善心大发,以前不知道我能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对方要是不肯,干脆就别来,既然来了,就要做好被他揩油的准备。

     别说汤昼恒坐了两个小时车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他怎么样了,方柏嘉才不信。

     一番话听得汤昼恒沉默下来。

     对方说的有一点没错。

     汤昼恒既然来了,肯定对后面的发展有所预料。

    两个互相有吸引力的孤A寡A共处一室,其中一个刚好还在生理期,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汤昼恒的赶来本就是一种默认,所以在方柏嘉打开门看到他的那刻,他们之间的氛围才会那么古怪。

     只是汤昼恒没有料到,原来他在对方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生理期激素波动的影响下,所有的感受都在这会儿以平时几倍的浓度放大。

     方柏嘉越想越是憋闷,看到汤昼恒这样沉默,心中更加委屈得厉害,突然像上次那样发起脾气,哑着嗓子道:“我不做了,你把东西拿出去。

    ” 汤昼恒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他吗? 这个人想必很得意,一来就看见方柏嘉在网上买的东西,进了卧室,又闻到他的樱桃味香水。

     这实在已经够明显了,汤昼恒就算用头发丝想,也该猜到方柏嘉打算用这对组合来做什么事情。

     ----正主不在身边,所以可怜到只能借着类似气味的物品睹物思人,还打算一边闻着气味一边那个。

     对方肯定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执意要用方柏嘉下单的东西玩他,故意让他害臊。

     方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