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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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茸茸的头抵着他,她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胸口处,手指一路撑开紧窄的肉腔,用带有钻研意味的劲头一寸寸摸索经过的褶皱。

     少女抬起眼,清澈的杏眸里不带一丝欲望,将他的模样原原本本倒映出来。

     衣襟大敞,齐整的发丝凌乱,明明只是被摸了几下,舌尖就已抵在外面,桃花眼里也盛满甘蜜的酒,微微气喘时勾缠闪烁,媚态横生。

     看着真恶心。

    下贱的玩意。

     颜西柳想。

     寻常妓女也许还有脱身从良的机会,只他浸淫太久,纵使断情绝欲,脊梁骨都被打断的贱货,一辈子也直不起腰板。

     他合起双眼,抓住少女的手,自虐般地往深处捅。

    她轻轻地发出讶异的声音,指甲划破了柔嫩的腔壁。

    颜西柳的身体颤了一下,反而继续用力往上撞,肉腔食髓知味地裹住纤长的手指,将其紧紧地吸在里面。

     祝栖迟的指在深处绕行,触到几痕经年的伤疤。

    她沿着之字形路线向内摸,摸到一块肿胀如栗子大小的软肉,隐没在潮湿的黑径。

    颜西柳仰起修长的颈,费力地吸着稀薄的空气,自己握住翘起的阴茎,粗暴地捏揉着,眼前一片半透不透的朦胧水雾。

     “我现在可以射精吗?”颜西柳哑声问,语气居然还很礼貌。

     少女摇摇头,黑眸清亮而好奇。

    男人真的掐住饱胀的龟头,将里面喷薄欲出的液体按了回去。

     祝栖迟认真地嗅着越来越浓郁的冷松气息,皮肤与他的亲密地贴在一起。

     她的下面也湿了,内裤黏腻地贴在那里,她不适地扭了扭身体,没有投诸过多的注意,而是专心地在颜西柳的里面探索。

     颜西柳两度被逼到欲望的顶端,又被自己掐回去,只因祝栖迟说“不许”。

     他喘着粗气,伤痕累累的腿根不停颤抖,撑不住上半身,只能被她压着,四肢无力地摊在沙发上。

     吸入肺部的空气像覆着冰,又像燃了火,恍惚间,颜西柳闻到一种独特的、绝不令人错认的气息,像闷燃的圣奥古斯丁平原,像吉内登哈滕的灰烬,像血与火,火与岩浆,一块神秘的血染之地。

     她的手指毫无怜惜之意,重重地碾着那块肉,以无悲无喜的目光打量身下这片被开垦得荒枯的土地。

    直到每一寸血肉都完全屈服,每一寸干涸都浸透湿意,每一寸肌肤都染上她的气息。

     她将他送上顶峰。

    这回他没有询问她能不能射精。

     一颗子弹可怕地射中颜西柳的太阳穴,雪亮的白光掳走了他的神智,凶狠的雷电击碎了他的骨头。

    高潮来得比记忆中任意一次都更猛更烈,某种超乎想象的意志无声将他大脑的每一根神经砍成碎片。

     高潮是那么激烈,那么恐怖,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痉挛着摔下沙发。

    脸上眼泪与唾液混在一起,浑身泛出潮红,像只被抽走了脊梁的狗一般呜咽着,发出怪异而凄惨的呻吟。

     祝栖迟举起被液体浸泡得发皱的手指,孩子般噘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