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抠你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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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为特殊,中式复古,每个包间上都是个纸灯笼,隔挡用的是镂空雕花木架,大厅和包间都是木桌,木椅。

     胡愚获穿过几个桌子,到了a17包间,拉开门帘。

     说实话, 看到何文渊的脸,她很想转身就走。

     但她手里捏着的手机后壳鼓鼓囊囊的——票子,何文渊有票子。

     而且,有的是票子。

     只有一瞬间的愣神,她便恢复如常,反身拉过门帘,坐到了何文渊身边。

     对面还有个女人,周桐,她也认出来了。

     学生时期爱跟在何文渊身后的。

     此刻见了胡愚获,周桐轻笑出声,手指上的美甲约莫有三厘米长,中指上有一颗厚厚的方钻,折射出盈盈的亮光,刺在她眼睛上。

     “你可以走了。

    ” 这话是何文渊看着周桐说的。

     她也不恼,提上自己的手提包起身,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胡愚获身上。

     有些轻蔑,和以前一样。

     “玩得愉快。

    ” 周桐又笑了,鼻腔发出来的哼声,落在胡愚获的耳朵里。

     对了,她也是知情的,对何文渊离开后的一切,完全知情的人。

     胡愚获没来由的烦闷,心底似乎堵了块棉花,说难受,不算,但呼吸已然不畅。

     摸了摸极浅的裤包,她掏出打火机,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蠢货。

    ” 何文渊开口,声线平平。

     在嘈杂躁动的酒馆内,只消二字,就能将她拉回数年前夏日的大雨中。

     那时,她蹲在树下,一旁的男孩踹了踹她的屁股。

     胡愚获才注意到,落在身上的雨点消失了。

     男孩手上撑着一把天蓝色的伞,举在自己和她的头顶。

     伞内部印着蓝天白云,明明天是阴的,乌云厚重的直逼头顶。

     但她在这一方天地中,在这个人的手上,瞥见了广阔天色。

     他当时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垂眸。

     他说:“蠢货,你没带伞?” “你做鸡了?” 一句话,将她拉回现实。

     沸腾的人声,摆在面前却看不清的表情,落魄的自己,光鲜亮丽的初恋。

     “那是另外的价钱。

    ” 胡愚获吸了一口烟,毫不避讳的对上何文渊的眼。

     她好像什么都想了,好像什么也没想。

     浑浊的双眼,一如学生时期的她。

     只要用这双眼睛盯着别人,就会有人试图将她从泥地里捡起。

     何文渊是,后来,他的弟弟文殊也是。

     思绪飘遥了,再次被何文渊拉回现实。

     ——“抠你逼,多少钱?” 胡愚获心底好像倏地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a17的灯泡,上周就坏了,但还能用,只是不亮堂。

     早知道该叫邵青换掉,要不然,此刻她不用猜何文渊的表情。

     不用猜的,何文渊在笑。

     她听到了。

     她实在不想听到何文渊在这个时候笑。

     “两百。

    ” “扫码。

    ” 二人的手机对在一起,发出滴的一声,随即,是冷冰冰的机械音,告诉她到账两百。

     那一瞬,何文渊的手,挤进了她的超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