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有时候会想杀了你。”(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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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安慰,做保证,甚至是发誓。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捧起她泪湿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一如现在,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胡愚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

     “吓哭了?” 下巴被人箍住,她艰难摇头。

     “那哭什么?” 何文渊这么问了,她只觉得胸腔愈发酸涩,竟像个小孩子那样,哭出了声来。

     无法控制,嗯嗯呜呜的胡乱声音,胡愚获锁着唇想停下,却如何也忍不住。

     男人松开了手指,她脱力,整个人躺在何文渊的大腿上,伸出一臂,盖住自己两眼。

     何文渊在看她,看她哭,看了很久。

     胡愚获耳鸣了,太阳穴内由于缺氧而钝痛。

     依稀间,似乎听到了他叹气。

     下一瞬,男人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又拽着她的大臂,强迫的将人拽直了起身。

     “闭嘴。

    ” 不远不近的距离,何文渊的眼神如一道钩子,锁在她的脸上。

     胡愚获却不看他,低着头,两手攀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听着她的声音渐弱下去,何文渊才又开口: “...你很扫兴。

    ” 随即,拽着她大臂的手往外一推,不至于将她推倒,却也让她身子侧倾。

     何文渊重新躺了下去,在原先的位置。

     整齐的衣衫,没有表情的脸,再次闭上的眼睛。

     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反观自己,整个人已经乱七八糟。

     可自己何时不是乱七八糟? 她自嘲的想着,生生憋回眼泪。

     胡愚获不是因为何文渊才乱七八糟。

     在她因为极度的不安和对未来近乎贪婪的欲望,而选择走向魏文殊时,她就应该明白。

     乱七八糟的,向来是她自己。

     无关何文渊离开或出现。

     何文渊只是闭上了眼,却没睡着。

     听着她许久没停下的抽泣,他只觉得刺耳。

     哭够了,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胡愚获在穿衣裤。

     又是打火机咔哒一声,十多秒后,他闻到了香烟的焦气。

     帐篷内安静了,他终于想睡了。

     可是胡愚获再次,用指尖触上了他掌心的伤痕。

     他在纠结,要不要像刚刚那样睁开眼捏住她的手骨,却听到了胡愚获的声音。

     干哑无力,还在发颤,甚至大部分都是气声,声带几乎没有振动。

     “我很后悔。

    ” 模糊的四字,语速快到,他几乎分辨不出。

     何文渊觉得,胡愚获活该。

     他却没办法睁开眼睛嘲讽她了。

     ——在她以为自己睡着的时间里,胡愚获悄悄将两手掌心相扣。

    动作轻微,不敢握紧,二人的手心还隔着大块间隙。

     ———————— 我再也不凌晨更了qn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