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关灯
    ,便偷偷斜插在背心里,待服侍皇帝睡下,就趁势溜到殿外撮弄。

     其间云腾雾缭,弥散殿中。

     谁曾想皇帝睡梦之中,八脉舒张,口唇焦灼,竟是起了一身的疹子,大病累日。

     解雪时大怒,彻查宫中上下,果然揪出这内侍。

    那内侍咬死不认,背心上却赫然是一连串烟灰烫出来的细点子,肌肤焦灼,依旧浑然不知。

     解雪时平素礼佛,《楞严经》中,将此物视同脓血,污浊腥臭,他自是不喜。

    如今又深知长久吸食此物,损毁心智,当即署了禁令。

     凡售贩此物者,需全数上缴,私携者死。

     胡罕一行,前日里抵达京城,一见禁令,当即被唬得魂飞魄散,又舍不得其间暴利,如夹尾垂涎的饿狼一般,在京畿一带周旋,始终寻不到契机。

     阿丹慕哀求颇久,胡罕这才微微一笑。

     “行商在外,诸多不便,借些马匹,本是义不容辞。

    ”胡罕道,“只是……小弟也想求借一物。

    ” 阿丹慕连忙问何物。

     胡罕道:“名。

    ” 他们要借的是使臣的名。

    那些淡巴菰,悉数被藏进了封存贡品的木箱里,贴以封条,借以旃檀之名。

     阿丹慕深知此事厉害,但事到如今,唯有铤而走险。

    两伙人并作一股,冷汗涔涔地进了京。

    好在胡罕一行亦是异域相貌,补了十三人的缺,守卫并未起疑。

     进京之后,匆匆分道扬镳。

     谁知阿丹慕仓皇出借,借的并非使臣之名,而是十三条人命! 解雪时叹道:“好生糊涂!” 第11章 谢浚取了笔墨,令阿丹慕供述那伙淡巴行商样貌。

     阿丹慕支支吾吾,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究竟来。

     谢浚把笔杆一拍,道:“那胡罕是高是矮?年龄几何?面上可有印记?” “身高八尺有余,”阿丹慕道,“小人……小人确实不知啊,那日大雪封道,小人双目被雪灼伤,实在看不清相貌,只知道双目碧绿,宛如豺狼。

    ” 阿丹慕一行,多多少少视力有损,形容起对方相貌,如盲人摸象一般,谢浚涂改良久,依旧画不出人像来。

     真是巧了。

     这伙人究竟施的哪门子障眼法? 正这时,有小吏匆匆赶来通禀,刑部侍郎阎翡寅夜前来,已被迎到署中了。

     谢浚奇道:“现今几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