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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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它拧在鼻端,献宝似的往头顶一甩,落在了袁鞘青手里。

     袁鞘青攥着承露袋,大笑起来。

     赵株大怒,忍不住道:“袁将军出手不凡,果然深谙巨象习性,雅擅同牲畜为伍。

    ” 袁鞘青道:“那是自然。

    这象随我久了,便对太傅一见如故,也是寻常。

    ” 他泰然自若,油盐不进,又有丈把厚的面皮,赵株哪里能奈何他? 这一对君臣,又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各自拂袖而去。

     第23章 只是赐宴的时候,袁鞘青刚一落座,就见内侍捧来一盅浆黄色的酸米饭,透着股子发酵时特有的闷湿味。

     “陛下怕将军久居塞外,一时间吃不惯中原菜色,便遣奴才端来一盏水饭,为将军开胃。

    ” 袁鞘青一口下去,舌尖上酸的甜的苦的麻的,便跟翻了酱缸似的绽开了花,他也没料到这小皇帝偏狭至此,险些喷出一口饭来。

     他两手推着案,伏首剧烈咳嗽了一阵,失手把酒盏撞落到了地上。

     砰! 赵株停了箸,皱眉问道:“是谁殿前失仪?好生不成体统。

    ” 当下里诸位大臣噤了声,四下里一瞟。

     赵株正在气头上,双目湛黑,毫不客气地扫视下去,这一看,倒看出了些意外端倪。

     “刑部诸位爱卿呢?怎的少了这许多?” 解雪时微微一怔,果然不见阎翡踪迹。

     以阎翡古板守礼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告而辞?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竟然掠过一缕不详感。

     这隐晦的不安很快到达了极致。

     内侍捧上来的菜,乃是一品炙鹿肉,最是筋道,那些年迈的老臣牙口不便,便有内侍配了薄如蝉翼的银匕,为他们剖划。

     解雪时素来不爱沾这些荤腥,但见这银匕制式精巧,锋芒内敛,仿佛名家手笔,便信手取来把玩。

     谁知道那银匕光滑如鉴,锋刃又奇薄,他心神不宁,竟是指腹一痛,被割出了一条细狭的口子。

     自他剑术大成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受剑刃之伤,着实不可思议。

     红珊瑚珠似的血,立刻滴坠到了银盘上。

     啪嗒。

     与此同时,殿门再一次被撞开了,五六个禁卫,竟然压制不住一个浑身浴血的妇人,任由她跌跌撞撞,号哭着冲入殿中! 那妇人云鬓蓬乱,满面血污,被泪水冲出两道白光光的泪痕,这才得以略窥其本来面貌。

     解雪时一见之下,终于色变!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