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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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过专业的训练,依然不笑。

     他只盯着关雪息看。

     关雪息并没有唱太久,一首完毕就安静下来。

    他似乎累了,把陈迹的肩膀当枕头,歪头一靠,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已经红透,是酒精染的色。

    浓密的睫毛垂下眼睑,鼻尖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嘴唇微张着,呼出灼人的热气。

     陈迹被他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僵、发烫,像要融化。

     直到半边身体完全麻掉,失去知觉,出租车终于抵达目的地,停下了。

     陈迹如释重负,扶关雪息下车。

     关雪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要讲礼貌了,潇洒地冲司机一挥手:“叔叔,再见!” 司机忙于接新单,可能是没听见,一脚油门飙出去,没回应他。

     “什么人啊!”关雪息不满地瞪了一眼车屁股,脾气老大。

     现在他眼前只剩下陈迹一个人,天大的脾气也只能发泄在陈迹身上。

    他被扶着也直打晃,不肯好好往前走,拽了下陈迹的衣摆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 “……” 不是在撒娇,是命令,但效果差不多。

     陈迹张了张口,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可关雪息翻脸如翻书,还不等他伏低身子,就飞快地发难,一个人把戏唱足,质问他:“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不愿意算了。

    ” 说罢大步迈开,甩下陈迹往前走。

     可惜关雪息现在手脚都不听使唤,才走两步就要摔倒,陈迹连忙扶住他,叫了声:“关雪息。

    ” 关雪息装高冷,不理人。

     他裤袋里的手机在振动,陈迹猜测是傅洋的电话。

    关雪息却不管是谁,直接挂断。

     他的酒劲是逐渐上头的,现在比刚才醉得更厉害,走进小区里就闹不动了,全靠陈迹半搂半抱地带着前进。

     九点多钟,假期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小区里行人不少,幸好一路上没碰见熟人,否则免不了要向远在外地的何韵女士告状。

     不过关雪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他一门心思只想睡觉,好不容易挪到家门口,陈迹问他:“怎么开门?” 关雪息盯着电子锁,想不起密码,也忘记哪根指头能解锁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