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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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随便喝,不用替我省钱。

    ” “阿宴够大方,我要是女人,肯定就嫁给你。

    ” 那人嫌弃道:“滚蛋!” 一声声嬉笑怒骂越来越近,透过重叠的木质门板上的雕花镂空,不出意外地,林稚晚看到了那张神色清冷又高傲的脸。

     地中海气候下的七月,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轨迹缓缓下坠,暖橘色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干净但锋利的轮廓,眼窝很深,目光寡淡,走起路来目不斜视,高傲又惫懒,只留给林稚晚二分之一的侧脸。

     能在异国他乡遇见熟人或许可以称之为熟人,她忽然感觉太阳热烈起来,晃得她头晕眼花,脚下不稳,身子乱晃了下,碰到沿着楼梯摆放的陶罐子。

     一个罐子倒了,如多米诺骨牌,带一堆罐子叮当响。

     前台老板娘用意语惊叫了声,林稚晚有点儿慌,本能地用中文道歉:“对不起” 空气倏然安静了下。

     正准备上楼的池宴收回长腿,回头。

     四目相对,空气里飘着一点金色的灰尘。

     看清来人,大少爷眯眯眼,淡淡地挑了下眉:“没房间了?” 林稚晚搅着手指,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池宴也不等她,干脆地转身上了楼,留下懒洋洋的一句:“跟我来。

    ” 就跟他诱惑她吸烟一般,林稚晚明白往前一步可能就是深渊,却还鬼迷心窍地,跟上了。

     那天,池宴分给林稚晚半张床。

     可准确来讲,林稚晚并不只是睡了床还有人。

     两人喝了一点儿酒,趁着酒劲,混在了一起。

     酒精的发酵下,具体的感觉已经模糊不清,林稚晚只记得池宴的眼睛很亮,窗外的月色很寡淡,不远处的奥莫广场上的众神看着她,宛若在审判踏入泥沼的不良少女。

     第二天一早,趁池宴还没睡醒,林稚晚悄悄离开了,并且在这里把这一天的荒唐归结为成年人之间不用负责的游戏。

     可后来的种种表明,池宴貌似并不这么想。

     平日里高傲不可一世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