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槐树洞里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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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村的石板路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陈阳的球鞋踩过青石板上的苔藓, 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这是父亲教他的"危险预警",和玉佩的温热感同时袭来。

     小雨攥着他的小拇指,玉坠红绳在手腕上缠了四圈, 那是母亲当年给她系平安结的圈数,此刻正随着步伐轻晃,像只警惕的小兽。

     "哥,槐树在摇手呢。

    " 小雨指着村口的老槐树,树干上的刀疤比记忆中更深," 就像妈妈在日记里画的,树洞的眼睛在数我们的脚步。

    " 她突然蹲下,用粉笔在树根处画蝴蝶, 红绳扫过苔藓,竟露出半枚蝴蝶形状的凹痕,与玉佩内侧的刻字严丝合缝。

     陈阳的手指抚过树干上的"陈"字刻痕, 那是父亲二十年前的字迹,笔画间还渗着淡淡的血印。

     老周的货车停在村口,引擎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车斗里的铁锹把儿缠着母亲同款的蝴蝶红绳, 让他想起昨夜在桥洞看见的监控——赵天雄的秘书带着三名壮汉,尾随他们的班车已经三个路口。

     "阳娃子,后山有蛇道。

    " 老周的手指划过槐树根部的裂缝,后颈的刀疤在雾中泛着青白, "当年你爹藏保险库时,特意在树洞设了三道机关。

    " 他突然盯着小雨的玉坠,"凤佩发热时,记得把红绳绕树三圈。

    " 小雨的笑声突然响起,她举着从树洞里摸出的铜钥匙, 钥匙柄上的蝴蝶浮雕与玉佩纹路完全一致:"哥,蝴蝶钥匙找到了!就像小满说的, (a+b)2的答案藏在树洞的平方根里。

     "她说话时,玉坠突然发烫,红绳自动缠上树干,在晨雾中形成个发光的圆环。

     保险库的石门在第三道铜锁打开时发出闷响,陈阳的螺丝刀卡在门缝里,听见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那是父亲用石材场废弃齿轮改装的机关。

     小雨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举着从教室顺的荧光棒:"哥,蝴蝶机关在跳格子呢!" 荧光棒的绿光照出地面的蝴蝶图案,每只翅膀都标着不同的数字。

     "按蛹期天数踩。

    " 陈阳的后背绷成弓弦,想起母亲日记里的素描,"2005年8月的蛹期是23天,对应石材场第7辆货车..." 话没说完, 门外传来汽车急刹声,赵天雄的黑色轿车碾过村口的石板, 车灯照亮了槐树干上的"陈"字刻痕。

     小雨的指甲在他掌心快速画蝴蝶——这是新约定的"启动机关"暗号。

     陈阳踩下标有"23"的蝴蝶翅膀,齿轮轰鸣声突然变调, 保险库顶部的石砖开始坠落,却在触地前被玉坠的红绳震成粉末。

     "哥,蝴蝶翅膀是盾牌!"小雨举着发烫的凤佩,红绳在石粉中画出保护罩, "小满说过,圆的面积公式能挡住所有危险。

    " 赵天雄的保镖踹开保险库门时,看见的是陈阳用螺丝刀拆解齿轮机关的背影, 小雨正把荧光棒插在保险库的石柱上,每根柱子都刻着与玉佩对应的蝴蝶密码。

     "陈阳, 你以为拿到账本就能赢?" 赵天雄的金表在荧光中泛着冷光,"石材场的火早把证据烧干净了..."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因为陈阳正举着从齿轮夹层取出的铁皮盒, 盒盖上的蝴蝶浮雕与玉佩合璧时,竟投影出周德发转移赃款的全息影像。

     小雨蹲在地上,用红绳把散落的账本残页串成风铃, 每片纸页都发出清越的响:"赵叔叔,蝴蝶风铃在唱你的名字呢。

    " 保险库的最深处,陈阳发现了父亲的工作日志,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母亲的蝴蝶发簪,簪头的碎钻与玉佩内侧的刻字一一对应。

     当他把龙凤佩放在日志首页时,整面石墙突然亮起,上面刻着二十年前石材场的股权分布图, 周德发的名字被蝴蝶翅膀覆盖,翅膀尖端指向境外账户的坐标。

     "哥,小满说蝴蝶的翅膀是地图。

    " 小雨用红绳把发簪系在玉坠上,"每道鳞纹都是回家的路,就像我们的摊位, 不管搬到哪里,红绳都会牵着我们。

     "她突然指着石墙上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周德发的受贿账本, 每本封面都画着与小雨玉坠相同的胎记蝴蝶。

     赵天雄的咒骂声中,老周带着警察的脚步声传来。

     陈阳看着对方慌乱的眼神,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 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阳娃子,当你看见这些时,蝴蝶已经飞过沧海。

     "他摸了摸新刻在螺丝刀柄上的"归"字,突然明白,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