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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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事异常沉稳,只有宋二叔和铺子管事宋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其他人都是唤的少东家,在陪都的宋家老仆虽然有些知道京城中的主家这一代并没有小姐,但也只是猜测有可能是哪位少爷的未婚妻子,并没有往更深处去猜。

     而连主家都不知道的人更是一头雾水,人云亦云地跟着喊少东家。

     哦,忘了说,从主家来的老人众多猜测中,押宝最多的是二公子,毕竟大公子读书二公子经商是众所周知的,那么这位“少东家”极有可能就是宋图南的未婚妻。

     被问及的宋二叔和宋伯也在朱挽宁的授意下含糊承认了这个说法。

     认为自己发现了真相的一干人沾沾自喜,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去办事,讨好未来主家的当家夫人。

     宋二叔当晚设宴,为她接风洗尘,除了二房嫡系,没人发现,虽对外称是图南未婚妻,宋二叔却很少当着别人的面称呼这个“侄媳妇”,实在避不过去的场合也称的是“少东家”。

     不过有些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宋二叔为人和善,就算真是宋图南的未婚妻子也不会对她插手陪都铺子有意见,可他夫人却是个敏感爱哭的性子,她只看到明明当初分给他们二房的铺子,大房却派了个外人来盘账,明显是对他们的羞辱,勉强陪着宴上用了饭,回去就坐帐里默默垂泪了。

     宋二叔和宋伯又忙着将锦衣卫等人的武器改头换面运进来,对夫人说了去郊外仓库里点货,便连夜去忙了。

     朱挽宁其实并不想这么麻烦人家,再怎么算二叔也是长辈,宋伯又那么大年纪,连夜操劳身体受不住。

     可宋二叔坚持,说早一日送进来,他们也早一日安心,公主的安危太过重要,万一有个闪失,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这种时候小朱同学就很麻木,她也不能说维月程炳在身边,她自己又没以往那么菜,她在陪都又没有仇家,根本不可能有闪失。

     但是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想起维月身上的伤,然后明智地闭嘴。

     劳民伤财非她所愿,可以的话她连程炳都不想带,但她需要公主身份,那就得为这个身份牵连的无数人的生命负责。

     她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要冒险,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

     于是二房嫡女听闻母亲垂泪一事立刻前来安慰,再一听母亲忧心忡忡的猜想,自然而然义愤填膺,决定趁自己年纪小,还能为母亲出气,便气势汹汹地去找未来堂嫂讨要说法。

     鲥鱼鳞片透亮,被裁剪成贝状大小贴在面颊上,狄髻高耸加银冠,立领对襟上缀着镶宝金扣,宋之遥向来骄傲得像只小孔雀,对母亲软弱的性子恨铁不成钢。

     她带人到了客苑,命人拍门叫嚣,“二堂嫂,你欺人太甚!出来!” 彼时朱挽宁正跟064扯皮,社会实践报告写得那么好怎么能只给两学分,小朱同学合理怀疑小助手昧下了自己的奖励,064则反问都三四个月了还想蹭新手期的福利是不是有点过分? 听见喧嚣声时,朱挽宁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个“二堂嫂”是在喊她。

     维心皱眉,汍澜已经准备出去赶人了,朱挽宁才喊:“等一下,让我听听她骂什么呢。

    ” 众人无语,公主的好奇心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听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不是“欺人太甚”,就是“仗势欺人”,朱挽宁还认真反思了一会儿,迷茫看向程炳,“我欺负谁了?” 程炳并不关心门外之人是谁,他只是不耐地皱眉,“还不将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