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马上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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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重现:一场无疾而终的心动 5/7,星期三。

     我们可能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想到就难过,不想了。

     凌晨三点的火车车厢里,我靠在连接处的角落,听着车轮与铁轨撞击的声响。

    手机屏幕亮起,相册里还留着昨天中午那家餐馆的菜单照片,糖醋里脊的酱汁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像极了他倒车时后视镜里晃过的夕阳。

     一、日光里的糖醋味 他回来的时候,阳光正斜斜切过巷口的法国梧桐。

    我站在单元楼门口,看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手里拎着塑料袋,油星子透过油纸洇出小片阴影。

    "带你去吃点好的。

    "他下巴朝街角扬了扬,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那家餐馆的招牌总是蒙着层油雾,玻璃橱窗上用歪歪扭扭的粉笔写着"今日推荐拔丝红薯"。

    我们靠窗而坐,他熟练地接过菜单:"糖醋里脊、拔丝红薯、凉拌菜,再来两碗米饭。

    "手指在菜单上敲了敲,"对了,来瓶果啤。

    " 糖醋里脊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番茄酱与醋的酸甜混着油香扑面而来。

    他把盘子往我这边推了推,自己夹了块拔丝红薯。

    糖丝拉得老长,在阳光里晃成透明的线,他仰头咬断时,嘴角沾了点糖粒。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他帮我修电脑,也是这样专注的神情,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尝尝这个。

    "他忽然把自己碗里的红薯块夹给我,瓷勺碰到我的碗沿发出轻响。

    糖浆裹着红薯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腻,我皱了皱眉。

    他却吃得很认真,仿佛这盘拔丝红薯藏着什么秘密。

    后来我才知道,他妈妈以前最爱做这道菜,去世那年他刚上高中,厨房的糖罐从此落了灰。

     结账时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瞥见锁屏是张风景照,辽阔的草原上孤零零立着棵树。

    "六十六块。

    "老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目光。

    他扫码时,我想起自己买牛奶花了六十,刚好凑成"六六大顺",心里忽然有些荒诞的可笑——原来我们之间的经济往来,都能算出个吉利数字。

     二、暮色中的山楂酸 傍晚的阳光把街道染成蜜色,他骑着电动车在前面走,我小跑着跟上。

    风掀起他的衣角,有洗衣粉的清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烟味。

    "晚上去超市吗?"他忽然回头,发丝被风吹得乱了,"随便逛逛。

    " 我跨上后座,犹豫着伸出手。

    上次这样抱他还是去年冬天,雪落在他围巾上,我把脸埋在他后背,听他哼跑调的歌。

    指尖刚触到他腰侧,他忽然加速,车身猛地晃了晃:"别抱,热。

    " 这句话像盆冷水兜头浇下。

    下午在阳台上,他靠在栏杆边抽烟,阳光把他的轮廓切得很薄。

    "我们俩没可能。

    "他吐着烟圈,声音轻得像叹气,"你该找个正经人。

    "我望着远处的高压线塔,看它们在暮色中渐渐模糊成黑色的剪影,忽然想起张爱玲写的"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原来有些心事,早就该淹死在深海里。

     超市的冷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