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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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继续往后游赏,这次是一朵绚丽的白玫瑰。

    格兰杰捧住她繁重的头,将它轻轻拉出来。

    德拉科再次来到她身后,他们同时俯身去闻它的味道,她的脸颊拂过他的下巴。

     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揽到她腰上的手。

     这条路走下去将是难以收拾的疯狂。

     她裙子的曲线拂过他裤子的前侧,她的头发在他的脸边挠着痒痒。

     格兰杰说这是椰子,并问他敢不敢不赞同。

    德拉科当然接受了挑战——明明是猕猴桃。

     猕猴桃?!格兰杰重复。

    猕猴桃,德拉科说。

    格兰杰说,如果他再不停止这种胡说八道,她就要把他送到耳鼻喉科去了。

    德拉科说,这里唯一的胡说八道就是“耳鼻喉科”这个词。

     那种甜蜜的麻醉感再次袭来,他不想动弹,血管里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四肢仿佛没有重量,眼皮却感到沉重。

    他想把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脖子和肩膀的交汇处,然后就这样站在那里。

    他想在她耳边说些什么,想感受她在他的气息下靠着他颤抖。

    他想在这里徘徊不前,就只为猕猴桃犯傻,一傻就是一两个世纪。

    他想要像云朵一样飘在空中。

     当然了,这都是酒精的惹的祸。

    还有洋蓟。

     他们来到下一株玫瑰花前,这些小而有野性的花长成一串,闻起来像香根草。

    格兰杰问她是否可以摘一朵。

    德拉科帮她摘下一枝;不这么做似乎就没有绅士风度了。

    他把它给了她,手臂从后面环抱着她,两人指尖触碰。

    这就是他们能做到的最亲密的接触了——玫瑰花上轻轻的指尖相触。

     她侧过头来对他说谢谢,棕色的眼撞进银灰色的瞳孔,她的幽深又充满好奇,而他的则明亮而敏锐。

    这样的相撞仿佛是两个宇宙的碰撞。

    这是所有那些光明和黑暗、麻瓜出生和纯血、凤凰社和食死徒以及一个又一个可怕的不相容的矛盾的相撞。

    是那些让他们各自成为自己的两极的剧烈相撞。

     在相撞中他们好像都掉入了对方的眼神,醉醺醺的,灵魂相互缠绕。

     她把玫瑰花塞进她的头发,然后转回身去。

     他们来到了玫瑰园的尽头,那里的树篱长得最茂盛,而愚蠢的话也最容易口无遮拦地说出。

    在那里,可怕的不协调都不再那么有意义,因为在这里,在绿色的枝桠和沙沙的微风中,他们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花园里漫步,像白痴一样讨论着玫瑰。

     他们在一个装饰着胖胖的丘比特的喷泉附近的石凳上找到了一个座位。

    格兰杰把她的腿蜷缩在自己身下。

    她头发上的玫瑰花歪了,所以德拉科伸手去将它摆正。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很潇洒地弄好它,但却发现他被一种微妙的紧张感弄乱了手脚——自从他成年后就没有再感受过这种属于毛头小子的青涩了。

    格兰杰悄声说了一声谢谢,脸颊粉红。

     他们漫无目的地谈论起琐碎的事情,谈论玫瑰、橱柜、伤疤、战争、洋蓟和鱼馅饼。

    他们仰望着燃烧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