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宗门选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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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界门派多如牛毛,但真正能打的还得数四大扛把子:归元宗、剑影宗、玄极宗和药师谷。

     归元宗嘛,财大气粗实力强,堪称修真界第一土豪。

    不过想到那个讨人嫌的家伙也在里头...算了算了,提起来就倒胃口,反正迟早要找他算总账! 剑影宗就更逗了,一群鼻孔朝天的剑修,整天"我这一剑可开天门"挂在嘴边。

    宁识撇撇嘴,这种中二病晚期患者,她连收拾他们都嫌掉价。

     "啧啧,四大宗门..."她随手抛着从王家顺来的灵石,"也就配给坨坨当饭后点心。

    "脚边的小毛团立刻"吱吱"附和,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宁识排除了其他选择。

    药师谷以医修为主,而她已有家学渊源,无需改投他门。

     归元宗虽为四大宗门之首,但某些因素让她不愿考虑。

    剑影宗作风强硬,也不符合她的需求。

     唯有玄极宗,正如母亲生前所说,不仅底蕴深厚,对弟子也较为宽厚。

     既然如此,那就去转转咯,要是待的不开心,那就把坨坨放出来吃了他们~ …… 云起山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而山脚下的云起城却是一派人间烟火的热闹景象。

    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游人摩肩接踵。

    杂耍艺人卖力表演引得阵阵喝彩,酒楼里觥筹交错,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街巷间回荡。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身着各色服饰的修士们,他们或独行或结伴,在城中穿梭不息。

     这一切喧嚣,都源于玄极宗一年一度的宗门选拔大典。

    此刻山门前已是人头攒动,宁识在人群中艰难穿行,好不容易才挤到前排。

    辅教士浑厚的声音穿透嘈杂传来:"本次选拔共分三轮:首轮相面观心,次轮测灵辨资,末轮殿考验才。

    需连过三关方可入内门,过两关者入外门。

    " 青衫少年拱手作揖,声音清亮:"敢问道友,这'相面'、'测灵'、'殿考'具体如何考校?还望指点一二。

    " 辅教士面无表情,声音机械:"'相面':十人一组,由长老相看仙缘;'测灵':合格者登测灵台,验灵根修为;'殿考':过关者入朝露殿,接受诸位真人考校。

    " 他话音刚落,四周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还想追问,却被身后推搡的人群挤得踉跄。

    嘈杂声中,隐约听得有人抱怨:"这也太简略了..."另一位修士则嗤笑道:"玄极宗向来如此,爱来不来。

    " “我等可否自行先去观测一下灵根?” “这位师兄再与我们说说几位长老呗。

    ” “请问这殿考都考些什么内容啊?” "祝诸位三天后一路连科,得偿所愿——"辅教士师兄突然拔高音量,活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机械地挥了挥手,"现在请各位施主...啊不是,考生速速退散!" 说完这话,他像是终于完成KPI的打工人,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结果转身太急,腰间玉牌"啪"地甩在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逃命般的速度,一溜烟就消失在山门后,活像身后追着一群讨债的。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师兄...是不是被去年的考生折磨出心理阴影了?" "我赌五块灵石,他肯定是赶着去食堂抢最后一份灵兽肉!" "胡说!分明是赶着去占茅房!" 只有宁识注意到,师兄逃跑时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赫然缠着厚厚的...绷带?看来这玄极宗的辅教工作,比想象中更费命啊。

     …… 云起城北的暗巷深处,终年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里是连巡城卫都避之不及的"鬼市"——青石板路两侧的铺面全都挂着褪色的黑幡,每块招牌下都蹲着几个眼神阴鸷的伙计,他们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上次交易时沾上的朱砂。

     灰袍少年刚踏入巷口,七道窥视的目光便从不同角度黏了上来。

    最外侧的疤脸伙计突然吐出嘴里的草茎,锈迹斑斑的铜铃在他腰间发出闷响——这是"生面孔"才有的待遇。

     "何物解闲愁?"伙计佝偻着凑近,袖中隐约露出半截淬毒的匕首。

    少年袖袍微动,三枚带着朝露的铜钱无声滑入对方掌心:"一碗醉清风。

    " 叮——! 暗巷深处突然响起玉磬清音,所有窥探的目光瞬间收回。

    少年面前斑驳的砖墙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幽蓝的磷火灯笼。

     伙计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动,做了个"请"的手势:"贵客随我来。

    "他带着宁识穿过一家门面破旧的小茶肆,在柜台后轻叩三下,一道暗门无声滑开。

     幽深的甬道尽头,伙计按住墙上不起眼的貔貅浮雕。

    随着机关运转的闷响,整面石壁突然裂开,两侧镇守的麒麟玉像眼中竟嵌着会随人转动的红宝石。

     石门洞开的刹那,汹涌的声浪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三层挑空的穹顶下,数百颗南海夜明珠将空间照得纤毫毕现。

    底层大厅里,穿织金锦袍的商贾们围着翡翠赌台高声叫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二楼回廊间,戴着面具的修士正用玉简记录拍卖清单;最高层的琉璃阁里,隐约可见侍女捧着灵芝状的酒器往来穿梭。

    最惊人的是中央悬空的水晶台,一株三尺高的血色珊瑚在灵泉中缓缓旋转,每根枝桠都挂着标注天价的玉牌。

     宁识随意挑了张角落的檀木桌坐下,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伙计立刻躬身奉上一盏云雾茶,氤氲热气中带着清冽灵气:"客官想做什么买卖?" 她不紧不慢地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样物件——先是几株通体莹白的月华草,叶片上还凝着未散的灵露;接着是几张泛着金属光泽的玄鳞兽皮,每片鳞甲都完好无损;最后排开七个青玉瓶,瓶身隐约可见内里翻涌的紫黑色雾气。

    末了,她随手倒出一袋珠宝,王德福珍藏的南海明珠在桌上滚出一道璀璨流光。

     伙计瞳孔骤然收缩,捧茶的手微微一颤。

    他强自镇定地取出鎏金托盘,动作却比先前恭敬十倍:"请...请容小的请掌柜过目。

    " 里屋传来茶盏翻倒的脆响。

    须发皆白的老掌柜健步如飞地冲出来,金丝眼镜都歪到了耳根:"六阶灵草?!还有完整的玄鳞兽皮?!"他枯瘦的手指悬在月华草上方不敢触碰,声音都变了调:"这...这品相..." "六阶灵草?!还配有成品灵药?!"掌柜的嗓音陡然拔高,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玉瓶,"疗伤、剧毒、补益...样样俱全,这配伍手法..."他猛地抬头,眼精光四射,"云起城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伙计压低声音:"是个面生的年轻男子,但看这炼药手法..."他指了指瓶底若隐若现的月纹印记,"怕是哪个隐世医修的高徒。

    " 掌柜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算盘珠子哗啦作响:"糊涂!这等贵客怎能晾在大堂?"他急急整理衣冠,腰间玉佩叮当乱响,"速请到天字雅间!备上那罐百年云雾灵茶!" 宁识被突然涌来的侍女们团团围住时,指间已悄然夹住三根毒针。

    这些侍女个个筑基修为,为首的更是金丹气息——莫非这黑市见财起意?她冷眼看着鎏金屏风后晃动的身影,袖中坨坨的鳞片已经微微竖起。

     一个笑容可掬的八字胡男人踱步进来,朝宁识深深一揖,腰弯得差点把胡子戳进茶杯里:"在下姓陈,是这破店的小掌柜。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宁识眼都不眨:"双木林,单名一个木。

    "说完还淡定地抿了口茶。

     陈掌柜的八字胡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