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谁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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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诡异地渗出血珠。

     "走!"老罗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整个人化作一道黑烟逆流而上。

    所过之处,洪水竟如避蛇蝎般分开一道缝隙,转眼间便吞没了他的身影。

     陈亮的手还僵在徐小云半解的衣带上,那截桃红色肚兜在浑浊的水光中刺目得扎眼。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徐小云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翻涌的浊流里,陈亮慌忙去捞,却抓了个空。

     "救——"徐小云的呼救声被灌入口鼻的酒水呛成破碎的呜咽。

    陈亮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寻常洪水,泛着诡异青光的浪头里翻卷着碎骨与头发。

     …… 阴浊的井水裹挟着无数婴孩的怨气,如恶蛟出渊,轰然冲垮了整座酒坊。

    断壁残垣间酒浆横流,混着腥臭的井水在地上蜿蜒成一道道狰狞的纹路。

     “快!快啊!这批五年陈酿可是年下要送往各大宗门的贡品!全毁了……全毁了啊!”酒坊管事瘫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下,面如死灰,对来往抢救酒坛的长工们嘶声咆哮。

     可那些长工们个个面色惨白,手脚发颤,哪还顾得上酒?他们只顾着逃命,生怕慢一步,便被那翻涌的黑水拖进深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识驾着坨坨赶到时,胡氏酒坊早已化作一片泽国。

    浊浪裹挟着碎木酒坛奔涌而出,眼看就要漫过镇口的石碑。

    她剑指一掐,寂听剑发出龙吟般的清越剑鸣,倏然出鞘—— 一道霜寒剑气横贯长街,所过之,翻腾的洪水竟如被无形屏障阻隔,浪头保持着喷溅的姿势凝固在半空。

    剑光过处,水幕轰然崩塌,化作漫天细雨洒落。

     "收。

    "宁识轻叱一声,寂听剑在空中划出圆满的弧光,稳稳归鞘。

    剑穗上系着的铜铃犹在震颤,余音荡开方圆十丈内最后一丝怨气。

     寂听剑发出清越颤鸣,凌空而立,剑光织成淡蓝光幕将洪水暂且阻隔。

    宁识广袖翻飞,足尖在浮木上轻点,青丝飞扬间已向酒坊深处掠去。

     …… 胡有仁瘫坐在太师椅上,十指关节因过度掐诀而扭曲变形。

    石壁上新画的镇水符还在滴滴答答淌着朱砂,像一道道血泪。

    他望着角落里那口仍在震颤的古井,喉间泛起腥甜——方才耗去四成精血才勉强压住的怨泉,恐怕撑不过七日了。

     "兰儿..."他摩挲着腰间半块温凉的同心玉,玉佩背面"永镇泉眼"四个古篆正在慢慢褪色。

    若月圆之夜还不能完成复生大祭,这口镇压胡家气运三百年的锁龙井,就会成为吞噬全族的无底深渊。

     忽有阴风掠过,供桌上的祖宗牌位齐齐发出不祥的"咔咔"声。

     胡有仁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节捏得发白。

    这几日府上怪事频发今日泉眼的异动更是不寻常,他这些年供奉给剑影宗的香火钱,难不成都喂了白眼狼? 胡有仁颤抖的手指刚点燃传讯符,一缕青烟还未升起,"嗤"的一声便被无形剑气斩断。

     "啧啧啧..."宁识不知何时已倚在雕花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钱,"胡老爷不忙着治水,这是要请剑影宗的大人们来喝茶?"她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眼中却冷得像淬了冰。

     这一桩桩一件件果然都离不开那些名门正派在暗中的功劳。

     胡有仁瞳孔骤缩——张三这厮不是应该变成孤魂野鬼了吗?!他猛地拍向案几机关,"咔嗒"数声,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出。

     宁识连眼皮都没抬,铜钱在掌心轻轻一弹。

    "叮"的一声清响,弩箭竟在半空中化作晶莹水珠,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就这点能耐?"宁识缓步向前,靴底踩碎满地水光,每一步都像踩在胡有仁绷紧的神经上,"且看今日谁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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