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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小姐走后,章言礼骑车载我回家。

    我们像是融合在一起的一阵风,在春天的街道上,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热,热度刚好能够煨热两颗孤单的心脏。

     “哥哥你是感情白痴。

    ”我搂住章言礼的腰,对他讲。

     章言礼把车停到家楼下,他敲了下我的额头,对我讲:“骂我呢?谁都可以说我是感情白痴,唯独你不可以。

    ” “为什么?你就可着欺负我了?” “我不是看不出来别人对我的示好,而是我带着你,总不能去给人家添麻烦。

    我当然不是说你是麻烦的意思。

    总之,我暂时还没有功夫考虑恋爱的事情。

    ”章言礼靠着摩托车,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吐了一口白色烟雾出来,“我这样的人,配不上她。

    就不给人家添乱了。

    ” 我闻着他身上的香烟味道。

    那些缭绕的烟雾,如同我柔软而斑驳的思绪。

     我想到,章言礼在刘文明的粮仓里排练的情形,他湿热的身体,被琴弦震得发麻的手指,大口咽水的喉结,想到他为了多接一场演出,和别人喝酒到扶墙吐的情形,不禁心酸。

     “可以配得上的。

    ”我说,“把我丢给我二叔就可以了。

    ” “你是说那个除了骗老婆和赌博的男人?我要是真的把你丢给他,那你就完了。

    ”章言礼被气笑了,“再提这事儿,我就真生气了。

    ” 我笑了笑,蹦下车。

    肩膀靠着他的手臂,他丢掉烟头,把摩托车钥匙取走,塞兜里,勾着我的脖子往楼上走。

     我们瘦弱的影子,在贫瘠的水泥路面,被路灯照得摇摇晃晃,像挣扎在苍白水泥中的两朵花。

     与你摇摇晃晃的人生,就算贫穷,就算忍饥挨饿,就算充满艰辛,也是很可爱的人生。

     第51章 因为谈昇差点害死章言礼,我从谈氏地产辞职。

    章言礼没打算报警,许家和谈家的公司,一旦涉及到公共事件,会导致股市震荡,这得不偿失。

     但把这事儿憋在心里,更不是章言礼一贯的作风。

     他带人截了谈昇的几笔大单子,和政府的人通气儿,造成了谈昇正在动工的一个项目被几次三番地查。

    做生意的人,哪个手底下没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谈昇只能花钱、花人脉,将章言礼捅出来的事情给藏好,免得被人家查到更深的东西,从而导致谈氏被一锅端。

     谈昇差一点被抓进局子里,虽然花了人脉走了关系,进去待了十几天后放出来,最近却也不敢再招惹章言礼。

     章言礼没想把谈氏打倒,所以在气出得差不多后,就收了手。

     谈昇叫人给他送了花圈,问他怎么还没死。

     章言礼把花圈换成谈昇的名字,又让人送了骨灰盒过去,顺便送了一棵死掉的发财树给他。

     谈昇又发脾气,又不敢再找章言礼的麻烦。

    公司几次被查,股市震荡下跌,他被股东架在刀刃上,自顾不暇。

     谈昇是谈嘉绪的养父,本不该如此憎恨章言礼。

    他把谈嘉绪抱养回来,是希望谈嘉绪替代他自己已经死去的亲生儿子,继续生活。

     这些年,谈嘉绪也很努力,至少在他面前装得很像,也很守规矩。

    谈昇很满意。

     偏偏章言礼出现,谈嘉绪说自己要回到哥哥家里。

    谈昇的控制欲很强,他并不想谈嘉绪离开。

    断掉谈嘉绪念头最简单的方法,是让章言礼干脆消失好了。

     他不懂得,为什么谈嘉绪在他这里生活得衣食无忧,要什么就有什么,还要去找章言礼。

    谈昇不满意章言礼,认为章言礼是即将夺走自己儿子的人。

     加上谈家和许家生意上出现矛盾,大家都在同一个赛道,要分一块蛋糕,几乎是斗得你死我活。

    谈昇有了可以除掉章言礼的机会,自然不会手软。

     谈嘉绪在六月初,又来找过章言礼一次。

    他戴着墨镜出现在许氏集团。

    时值中午,员工正在休息,于是纷纷跑来看他,索要签名。

     谈嘉绪很是配合,卖力营业。

    章言礼从外面回来,谈嘉绪就迎上去,开心地喊哥。

     章言礼回过头,和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