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增援仁安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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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电文上“7000英军被围”的字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在昆明誓师时龙主席说的话: “英国人靠不住,咱得自己把刀磨快。

    ” 他忽然转身,冲通讯兵喊道: “给总部发电, 新38师随时可执行机动作战任务。

    ” 又转向古之月, “你带三排作先头部队, 跟着113团刘团长的路标走—— 记住,英国人的地图靠不住, 咱靠老百姓的指路牌。

    ” 古之月的胸脯绷得像块钢板, 苏北话里带着钢火: “师座放心,咱三排的刺刀三年没沾血了, 正等着鬼子来开刃!” 他转身要走, 忽然看见赵大虎蹲在树底下系鞋带, 英国胶鞋的鞋带太长, 在脚脖子上绕了三圈。

     “赵大虎,” 古之月喊了声,语气比刚才柔和, “把你的红布条摘下来系枪上, 别让鬼子认错了人—— 咱是中国军队,不是他们的炮灰。

    ” 队伍重新整队时, 夕阳正从雨林缝隙里漏下来, 给弟兄们的钢盔镀了层金边。

     赵大虎摸着枪托上的红布条, 想起在奉天老家时, 他娘给他缝棉袄, 也是用这种红布做的补丁。

     远处的炮声更近了, 像有人在天边擂鼓, 每一声都震得人胸腔发紧。

     徐天亮数了数背包里的压缩饼干—— 还是英国佬的, 包装上印着看不懂的洋文, 但比他们在昆明领的杂和面饼子香多了。

     “弟兄们,” 孙师长站在块凸出的岩石上, 背后是渐渐暗下去的雨林, “前面就是仁安羌, 英国人在那里等着咱们救命。

     咱新38师从成立那天起,就没怕过硬仗—— 当年在淞沪,咱拿汉阳造顶住鬼子的坦克; 在长沙,咱用手榴弹炸飞机场。

     今儿个在缅甸,咱要让鬼子知道, 中国军人的枪口,永远朝着敌人!” 他的合肥话在山谷里回荡, 惊起群夜鸟, 翅膀扑棱声混着弟兄们的应和声, 像首低沉的战歌。

     赵大虎跟着队伍往前走, 胶鞋踩在碎石路上咯咯响。

     他忽然想起刚才孙师长说的 “英国佬的地图靠不住”, 便从裤兜里掏出块树皮—— 那是今早跟个缅甸老汉换的, 上面用炭笔画着进山的小路, 老汉指着地图上的红点, 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 “那里,鬼子少。

    ” 他把树皮塞进子弹带, 摸了摸枪管, 冰凉的金属让他心里踏实。

     夜色越来越浓,雨林里的萤火虫也渐渐多了起来, 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仿佛是谁在这片黑暗中撒下了一把碎星星。

     古之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手中的手电筒被蒙上了一层红布, 发出的微弱红光在厚厚的腐叶上跳跃着, 仿佛是一只迷失在这片绿色海洋中的红色小精灵。

     古之月的身后, 赵大虎和李满仓正低声嘀咕着。

     赵大虎操着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 对李满仓说: “满仓啊,你说那英国人的威士忌到底好不好喝呢? 等咱们把他们救出来, 能不能跟他们讨两瓶尝尝啊?” 李满仓则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 他不屑地啐了一口,说道: “拉倒吧,咱山东人就好那口地瓜烧, 洋酒有啥好喝的, 一股子马尿味!” 古之月听着他们俩的对话, 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用苏北话骂道: “你们俩可真没出息! 等打跑了小鬼子, 老子带你们去仰光下馆子, 让你们吃个够!”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落, 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 那声音就像是一串鞭炮在这寂静的雨林里突然炸开一样。

     古之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立刻示意身后的弟兄们卧倒, 并将枪口对准了前方的阴影。

     古之月摸了摸腰间的手榴弹, 那铁盖子上的防滑纹硌得他的掌心有些发疼。

     这是他们在昆明领到的新家伙, 比起他们原来用的麻尾手榴弹要结实得多。

     “是自己人!” 黑暗里传来声喊, 带着浓重的黔南口音, “新38师的弟兄吗? 我们是113团的!” 古之月松了口气,站起身, 看见几个黑影从树后钻出来, 钢盔上抹着黑泥, 只露出两只发亮的眼睛。

     领头的正是113团的刘团长, 他握着古之月的手,力道大得像铁钳: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英国人的电台都快让鬼子炸哑巴了, 就等着咱们去开罐头呢!” 雨林的夜风吹过,带着远处的硝烟味。

     古之月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弟兄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赵大虎正跟113团的弟兄打听敌情, 东北话里透着兴奋; 徐天亮蹲在地上看地图, 烟斗明灭的火光映着他皱眉的脸; 想着出发前孙师长的身影在队伍里晃动, 时不时拍拍弟兄们的肩膀, 合肥话低低的,像在说家常。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从昆明到曼德勒,两千多里的路, 弟兄们的草鞋磨破了, 胶鞋穿烂了, 可眼里的光没灭。

     “刘团长,” 古之月握紧了步枪, “咱一排给你们打前站, 您指哪咱打哪。

    ” 刘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样的! 前面的501高地让鬼子占了, 咱得先拔掉这颗钉子。

     记住,鬼子的炮兵厉害, 咱得贴着他们打, 让他们的炮弹炸自己人!” 他转身时,古之月看见他背上的行军壶, 壶身刻着“精忠报国”四个字, 跟孙二虎枪托上的刀痕一模一样。

     队伍再次启程,这次的脚步更轻快了。

     赵大虎发现路边的野芭蕉结了果, 青绿色的香蕉串垂在叶下, 他伸手摸了摸,又缩回手—— 怕耽误行军。

     徐天亮掏出块英国巧克力, 掰成小块分给弟兄们, 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混着硝烟味,成了种奇怪的滋味。

     孙师长走在中间, 听着前方传来的零星枪声, 想起在曼德勒看见的英国伤兵, 他们蜷缩在卡车里,眼神空洞, 像群被拔掉牙的狮子。

     “班头,” 徐天亮凑过来,金陵话带着笑, “等打完这仗,咱是不是能在仁安羌竖块碑? 刻上‘中国新38师到此一游’。

    ” 古之月笑了,苏北话里带着暖意: “竖碑就算了,等咱回国, 让老百姓在村口给咱煮锅热汤面, 比啥都强。

    ” 他抬头望了望夜空, 星星被雨林的树冠遮住了, 只有几道探照灯的光在远处扫过, 像鬼子的眼睛,在黑暗里找着猎物。

     凌晨三点,队伍抵达仁安羌外围。

     古之月看着前方火光冲天的油田, 原油燃烧的气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赵大虎趴在他身边,东北话压得低低的: “副连长,您闻见没? 这味跟咱老家的豆油坊似的,就是更呛人。

    ” 古之月没搭话,盯着鬼子阵地的探照灯, 算计着冲锋的路线。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震颤。

     众人定睛一看, 原来是孙师长的通讯员骑着马疾驰而来。

     只见他面色凝重, 手中紧握着一封急电。

     古之月赶忙迎上前去, 接过那封急电, 借着微弱的月光, 他仔细阅读着电文上的内容。

     当他看到“总部命令”这几个字时, 心中不禁一紧, 一种紧张的氛围顿时弥漫开来。

     “新38师113团、师部侦察连即刻向仁安羌核心区突击, 务必在拂晓前突破鬼子防线, 解救被围英军。

    ” 古之月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但内心的焦虑却难以掩饰。

     读完电文后,古之月缓缓抬起头, 目光投向孙师长所在的方向。

     在那片漆黑的夜色中, 他隐约看到了几点烟头的火光在晃动, 就像是几盏倔强的灯, 在无尽的黑暗中顽强地燃烧着。

     雨林中的虫鸣声突然戛然而止,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原本嘈杂的虫鸣声, 此刻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 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古之月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 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他听到身边的弟兄们纷纷拉动枪栓的声音, 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歌, 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赵大虎迅速地将一条鲜艳的红布条缠绕在枪口上, 那一抹红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仿佛是战士们心中燃烧的怒火。

     李满仓则用力地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 然后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榴弹, 似乎只要一声令下, 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扔向敌人。

     徐天亮的烟斗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他默默地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手枪, 然后用几乎微不可闻的金陵话说道: “弟兄们,该咱们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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