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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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女道:“素女只是想到陛下日理万机,白日赴宫宴,夜里还要给山上的野兽共贺佳节,不住敬佩而已。

    ” 这是她第一次揶揄他,皇帝也忍不住笑了:“看来你在这里住的不错,如今都学会玩笑了。

    ” 素女惊觉自己笑意满面,颇不庄重,连忙收了。

    又在皇帝的伤口外头缠了几道纱,最后不知道用什么扎住,顺手用白日结五色缕的线系了上去。

     皇帝见了,感叹道:“长命缕,朕倒是久不系这个了,你给朕也系一个罢。

    ” 素女扎好他的手掌,挑了一个系得极工整的长命缕。

    皇帝配合地拿起腰间的玉佩,叫她往上系。

    素女聚精会神地绕着那丝缕,鼻嗅间幽幽然地闻见了他身上熏的龙涎香,合宫上下单皇帝能享用的香,被他的体温熨了一整天,有一种暧昧纠缠又炽热的余韵。

    她的脑袋抵着他的胸怀,低着脸,头发散着,只露出一只耳垂来。

     皇帝心想:平时倒是很难从这个角度看她,比之床笫之间的艳情,更有些小家碧玉的温存,不觉拿那只手受伤的手臂将她环住。

     素女一时间失了倚靠,跌坐在他怀里,惊讶地抬起头来,那五色缕从她手里滑落,半挂在他玉佩上头。

     皇帝本来生的英俊,眉目含情,此时看她的眼神却如看一只猎物,昭然若揭。

     素女心道,这厮是真正百无禁忌,委屈起来:“陛下,五月五避灾祛邪,可不宜做旁的事情。

    ” 皇帝冷笑着想,上一回你也这样说,朕若想,难道你还拦得住么。

    垂下头,促狭地在她唇上辗转起来。

    素女斜着倒他怀里,本来就有些不胜,被他亲得微微喘息起来,面颊浮起一层绯红色。

     可是,亲了一阵,她好像有些不高兴: “是,素女说这样话,陛下是一个字也不会听的。

    我再愚钝,也该明白了。

    可是倘若陛下修炼时伤口崩裂,叫外人瞧见,岂不以为我是在危害人主,是个祸国的妖姬。

    ”她忍不住重复白日听见的风言风语。

     皇帝不想她在宫里待得久了,思虑渐深,还有这层考虑,微微一怔,到底松开手了。

    她一走,怀抱里的温柔小意凉了下来。

    李霁不由得有些回味,想让她离得近一些。

    素女却像一条鱼似的游走了,生怕他会情不自禁强迫她似的,远远地走到香台边上。

     李霁有些不快,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不再往那事上继续的许诺。

    又道:“行了,今晚不碰你。

    ” 素女站在香台前,闭上眼睛,暂时离了皇帝,才如释重负般出一口气。

    她感到有些眩晕,说不清是疲惫,还是被皇帝怀里的香气冲昏了头脑。

     她身子底下有些潮湿,亵裤被阴液微微沾湿。

    这是泄了阴流的征兆,此刻,她那底下空虚湿滑,像另长了一张如饥似渴的嘴。

    对一个需要保养阴元的炉鼎来说,这是犯了大忌。

     素女皱了眉头,她之所以是门下绝佳的炉鼎,被誉作至阴之体,正是因着她心性至纯,不易动情,从不在交合以外泄露元阴。

     如今才和皇帝交合数次,竟有些道心不稳,她感到自己的修行到底是根基浅了。

    又有些埋怨地想,也不能全怪在她头上,毕竟这皇帝色相上好,一张脸极会勾人,这样一个美男子日日缠着要与她修炼,她能坐怀不乱,已经十分尽力。

    只是,再这样下去,她也很难抵挡。

     郁闷着,她在香案上又狠狠增了数根名贵的降真香,借以盖住她周身上下皇帝的衣香。

    反正这里的香一律宫中供给,她可是犯着至阴之体被皇帝破坏的风险,来这儿教这个不听话的学生的。

    这香权当补偿她如今道心动摇,替那风流的陛下还债好了。

     皇帝本来还想留在房中,不多时,闻见极浓的降真香味道。

    他当然闻过,太后的宫里,常点,一出现他就知道,是又有他极讨厌的道士们来做法讲道了。

     这女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