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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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绕了又绕。

     这一天都没有再见到罗韧,连晚上都没有出现,木代好几次忍不住去看罗韧常坐的那张桌子。

     今晚坐了个敦敦实实的男人,点了杯咖啡,喝的时候呼哈呼哈,像河马饮水,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动静。

     工作的间隙,木代去翻顾客意见簿,罗韧的字刚劲漂亮。

     该服务生热情待客,值得表扬。

     想笑,笑不出来,惆怅似的想着,罗韧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个耐心,顺着她玩闹呢? 张叔走过来,说:“罗韧把昨儿晚上的事跟我讲了。

    ” 木代嗯了一声。

     “是她们家的人?” “是。

    ” 张叔有点紧张:“你……没做什么吧?” 木代看着张叔笑,笑的连自己都觉得凄凉:“我敢做什么啊张叔,人家没把我剐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 张叔有点讪讪的:“当初那件事儿,不怪你。

    ” 木代笑的有点神经质:“你说的不对,你觉得是我错,红姨也觉得是我的责任,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呢,不然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你没做什么吧’,你生怕我动手,你觉得我本来就有罪,要是还敢对人动手,就更有罪了。

    ” 她说的急了,胸口起伏的厉害,张叔尴尬地一直叹气,僵持中,一万三纳闷地伸着脑袋过来:“聊什么呢?” 木代鼻子酸了一下,她把围裙解下了扔在吧台上:“我心里闷,出去走走。

    ” 心里闷。

     从那时一直闷到现在了,在小商河的时候,罗韧给她讲上古五刑,其中有一道叫墨,又称黥面,犯过的罪大喇喇横在脸上,像遭泼的门面,一辈子被人指指戳戳。

     老话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可是她觉得,过去的永远不会过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罗韧住处后头的巷子。

     二楼所有房间的灯都亮着,爬山虎密密布满了半面墙,围拥着镂空的雕花木窗,没有看到罗韧,却几次看到聘婷的身影忙碌般来来回回从窗边经过。

     想起她那句不耐烦的“小刀哥哥”,木代不觉微笑,又站了一会,她转身想走,才刚迈开步子,身子忽然打了个激灵,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

     她明白过来聘婷为什么在窗边走来走去了。

     聘婷在拉线,一根,两根,三根。

     ☆、第⑦章 渔线人偶的记忆好像阴霾,重又在头顶聚集,木代的心跳的厉害,下意识连退两步,忽然撞在一个人身上。

     她触电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