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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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真浑然不觉,对着镜子慢理青丝,后颈露出一片玉色,细腻温润,散发着动人的柔光。

     握着梳子的手也好看,纤长白皙,嫩比春笋,游鱼一般在乌云中穿梭。

     这双手,魏衡那个混账王八蛋也握过吗? 她唇上自己亲手所制的胭脂,被他意乱情迷地吃过吗? 还有……还有这身衣裳底下,连自己也没有见过摸过的姣美身子,都被魏衡色中饿鬼一般地亵玩狎弄过吗? 谢知方越想越气,一会儿想要叫人把魏衡直接拖到院子里,乱棍打死,一会儿又想紧紧抱住姐姐,传几桶热水,亲力亲为地把她身上的痕迹彻底洗干净,就连隐秘的花穴,都得插进去几根手指,好好地捅一捅…… 他骤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方才动了怎样丧心病狂的念头,脸色更加难看。

     他口口声声骂魏衡是畜生,那他这样又算什么? 比畜生还不如吗? 谢知方太过托大,这两天时间,比他想象中难熬得多。

     好不容易捱到正月初二的晚上,他暗中跟踪魏衡,来到嶙峋怪石堆砌成的山洞时,已经猜出了私会的地点。

     牌匾出自他亲手所题的藏春坞。

     邪火更盛,谢知方嘴角早起了一溜燎泡,双目发红,眼下青黑,双足如踩进棉花里一般,深一脚浅一脚自山洞的另一头进入,抢在魏衡之前来到坞内,躲进暗处的箱子中。

     不多时,有一女子姗姗来迟,魏衡连忙迎过去嘘寒问暖,喁喁私语,一递一声儿唤着“真娘”。

     谢知方恨不得冲出去把魏衡的嘴撕烂,听见女子柔婉地应声时,又觉得整个人跌进冰窖里,前胸后心塞满了冰块。

     他不能撞破他们的好事,到那时,魏衡没皮没脸,光脚不怕穿鞋,姐姐却无颜见人,万一想不开寻了短见,他还怎么活? 把下唇咬出深深一排血印,谢知方亲耳听着魏衡如何淫弄姐姐,忍受凌迟一般的痛苦。

     魏衡颇为体贴,扯松女子的衣襟,埋首在她胸口吮吸了半晌,笑道:“把灯点燃好不好?真娘玉乳之上此刻必定布满点点红梅,可怜可爱,不能亲眼观赏,实在遗憾。

    ” 女子紧张地瑟缩了一下,声如蚊蚋,含混说了句:“不……不要……” 魏衡并不勉强,而是柔情蜜意地将她的裙子褪下,跪于双腿之间,细致舔弄花穴,搅起女子的惊呼和低喘。

     两人很快滚倒在玉床上弄起来,魏衡能征善战,女子娇啼不止,肉体撞击声和裹满水液的抽插声重重凿在谢知方耳膜,令他神情恍惚,心内一片冰冷。

     喉中涌出甜腥之气,体内真气乱窜,竟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衡和女子一前一后离去,谢知方在箱子里坐了近一个时辰,方才动作滞涩地爬起,扶着石壁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了出去。

     萧瑟的叶子在半空中扑簌簌作响,像是在嘲弄他荒唐可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