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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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这样又亲又抱,哪里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对着貔貅他是不能打不能骂,连话都不能多说,恐伤了对方年少而敏感的小心心,只好消极应对。

     小年轻一时热血上头磨刀霍霍,他这样除了年岁一无所长的老人家哪里能当了真还坦然受之。

    用自己的半死白头之躯,去攀附人家全盛红颜之子,这般行事岂不是太过不要脸。

     老人家碰到这种事,就该安守本分,乖乖充当一时新鲜,不仅要自省自制不去染指昏了头的小年轻们,往后也安然受下对方的兴致缺缺飘然疏远罢了。

     两人正小声说话,木门骤然发出“吱呀”的声响。

     鲲鹏大感头疼,眼一闭装睡。

    寒青见鲲都选择装死不与貔貅正面对上,立即往树枝上一盘,都尾巴草状的毛毛全部收起,完美地伪装成一根绳子。

    不得不说是一只特别有眼力见儿的神兽了。

     貔貅被一个人丢在床上本就气闷,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好一阵子,竟听得外边隐约有说话的声音。

    他一直以为这山上只有他和鲲鹏二人,乍然听到第三人的话立即生出一个不好的联想:老东西在外边偷腥! 他难不成又去外边捡崽儿了?! 貔貅围着梧桐树绕了好几圈,全方位巡视了自己的领地以及领地中的那个人,半点第三者的踪迹都没有寻到。

    连树上挂了好几年的那根破绳子都迎着春日的和煦暖风飘来荡去,一切平静安宁一如往昔。

     小年轻只得暂时放下这茬,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他做贼似地悄咪咪爬上树。

    身材削瘦又不失流畅肌肉的小家伙立在了鲲鹏足边的树丫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吊床上安睡的老男人。

    鲲鹏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形如实物的热辣视线,差点原地起跳落荒而逃。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鲲鹏感觉脚底拂过一阵凉风,而盖在脚后跟的被子骤然一轻。

     鲲鹏:??? 一阵衣服摩挲的细微声响不疾不徐地传来,片刻之后脚上的凉意随之被柔软的暖意取代。

    之所以用“柔软”这个词,是因为这份暖意带着鲜明的五指烙印貔貅状似轻薄无状地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脚腕,似是嫌他脚冷,便立即将整个掌心都贴了上来。

     “双足真是冷的……”只着一身单衣的小年轻坐在他脚边的树枝上,将自己的双足沿着被子掀开的缝隙伸了进去,动作极轻地贴牢熟睡的人。

    他呢喃着,语间莫名带着一丝老夫老妻似的,将争吵品出甜蜜的劲劲儿:“要不是你上次踢我,我还真发现不了。

    ” 说罢他将两只手都伸进去,热乎乎的手心捂在了鲲鹏的脚背上。

     貔貅原形就是个皮糙肉厚毛发繁密的大猫,夜间的凉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也绝不会像鲲鹏那边落上夜间脚凉的毛病。

    他坐在鲲鹏身边心下大安,脑袋枕着树枝,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鲲等他睡了过去才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脚边的家伙。

    脚边的暖意如同火炉,烫得他无所适从。

    从前貔貅也爱挨着他睡,可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让他觉得烫人过。

    鲲能透过薄薄的一层里衣感受到他大腿上柔软有韧性的肌肉,他手心里绵软的嫩肉更是直接与他相贴。

    这两样无不让他觉得危险至极,仿佛多贴一会,自己就要被这个热乎乎软绵绵名叫“貔貅”的炸.弹被炸成一堆碎肉。

     鲲鹏无措地别过脸去,要不是月光晦暗,他脸上臊出来的大片绯红就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他像个被煮红煮硬的虾子一般手脚都僵成一团,只听得耳边有嗡嗡的声响。

    怔了一会儿,他才听清楚耳边寒青略微拔高的声音:“祖上你还不快逃,他在占你便宜!” 分明是我在占他便宜! 鲲鹏抿着嘴不说话,脑子里“轰隆轰隆”地炸了好久,脑内大约全是豆腐渣。

     寒青才放开一点点嗓门,貔貅这个小雷达立即苏醒,眼睛第一时间睁开看看鲲鹏还在不在。

    见鲲的还好睡,连双足的位置都没有动过分毫,他又是欣喜又是得意。

     他不自觉地把手中的双足抱牢,俯下身去嘬了一口自己怀中鼓起的被子。

     搞完小动作他咧着嘴起身,仿佛透过被子亲到了鲲鹏这个人,乐得牙不见眼。

    不料他甫一抬头,就见得鲲不知何时睁了眼,正直勾勾地地看着自己。

     貔貅这人戏精附体时脸皮是很厚的,但眼下他一直以为鲲鹏睡着,所作所为都是毫无功利性的私心之举。

    做这些的时候心态还酷似新嫁小媳妇。

    现下这个小媳妇半夜做这等私密的事表达一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