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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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劭看了一眼。

     食案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馔肴。

    仅是鹿,便有鹿脍、鹿脯、鹿肉鲍鱼羹,除此,鸡、鱼、瓠瓜应有尽有,案上还摆了一壶酒。

    魏劭略微错愕,不禁苦笑了下。

     这一桌的酒菜,足够三四个饥汉饱腹了。

    倒让他忽然又想起了几天前自己逗弄为难乔女时,她的那个饭量。

     要是叫她来吃,十个乔女吃上三天,估计也是吃不完的。

     魏劭看了眼满脸带笑的母亲,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坐了下去。

     朱氏在旁陪坐,提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酒,道:“此杯为庆我儿杀敌凯旋。

    ” 朱氏端酒给儿子的时候,看着他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自然。

    但魏劭并没留意到自己母亲的异常,向母亲道谢,双手接过,一口饮了下去。

    随后拿起筷子。

     朱氏见他喝下了酒,微微松了口气。

    叫他多喝些,不必怕醉,若醉了,自己东屋这边也有房可宿。

     魏劭只笑不语。

     朱氏在旁继续陪坐片刻,又给儿子陆续斟了两杯,看着他都喝了下去,终于借故起身先离开了。

     多日之前,她曾偷偷去了趟渔山巫祝庙里,从大巫那里求来了一包王母仙药。

    大巫说,此药性极媚,只要一挑,就足够起效了,若和酒水服下,则起效更烈。

     朱氏也怕伤到儿子的身,不敢用太多。

    却担心不起效,最后加在了酒里,摇匀斟酒让儿子喝。

    亲眼看见他喝了三杯下去,这才放下了心,照原本商议好的那样,借故先离开了。

     …… 东屋的这餐晚膳,虽然菜肴丰盛,烹饪也佳,他却实在是为着母亲的心才来的,吃的有些索然无味,更没兴头喝酒。

    或许是人也有些疲乏了的缘故,心里只想早些回去。

    喝了朱氏给自己倒的几盏酒,便停了下来,再拣着吃了几口菜,想向朱氏告辞离去。

     他坐等了片刻,没见到朱氏回来,渐渐地,腹中却仿佛起了一团火烧,隐隐的炙燥之感。

     很快,这感觉便蔓延往下。

     他自然知道这表示了什么。

    完全没想到是自己母亲对自己下了药。

    只是对自己突然间莫名有了这种反应而感到费解,身体也颇是难受,急于想纾解的感觉。

     魏劭忍了片刻,见朱氏还没出来,起身对近旁服侍的一个圆脸侍女道了一声,叫她代自己转辞,起身要走时,姜媪忽然过来了,惊慌地说,夫人方才回屋后,本想再出来的,头却不知为何,突然疼了起来,请君侯过去看看。

     这么多年,魏劭从没听过朱氏有头疼之症,一惊,压下身体里那种虫钻蚁噬般的难受感觉,匆匆就随姜媪过去。

    见姜媪去的不是朱氏屋子的方向,心里虽略微有些不解,但也未起疑,只以为朱氏是在别屋里发的头疼。

    到了一间偏里的内室门前,姜媪推开,魏劭也未多想,推开便迈进了门槛。

     刚进去,身后门便被将姜媪关上。

    魏劭关切朱氏病情,也未留意,看了下四周,见屋很深,内外两重,跟前并不见他的母亲,连个服侍的侍女也没有,以为人在内间,疾步走了进去,掀开分隔的帐幔道:“母亲,你可……” 他忽然停了下来。

     朱氏并不在内里。

    对面便是一张床了。

    暗香靡靡,冲人肺腑,隔着层薄薄的绡罗轻帐,一堆锦衾香枕里,他看到床上背对他侧卧了一个女郎。

    女郎青丝已解,堆积在了枕上,身上不过一件薄薄绯色罗衣,罗衣也褪至肩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和圆润的香肩。

     魏劭一怔。

     床上女郎慢慢坐起了身,随她起身,衣衫滑落,女郎抬手,压住了跌落到胸下的绯罗,但也已露出了大片香肉,半遮半掩,但凡男子,见之无不血脉贲张。

    魏劭身体里的那团炽燥更加浓烈,游走全身,几乎就要无法抑制喷薄而出。

     女郎抬起了头,双目带情,面上含羞,见对面魏劭僵立不动,脉脉之间松开了手,罗衣下滑,上身再无任何遮挡,香艳扑面而来。

     “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