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关灯
    很容易让人生误会,以为自己在他那里,好像很受重视。

     孟葭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这里头,究竟藏了多少门道,和外人勘不破的天机。

     以及他那位,连名字都不方便提的伯父,到底何方神圣。

    总逃不过一个位高权重。

     她举起水杯,遥敬一下,“我以水代酒,敬您一杯,谢谢钟先生。

    ” “敬酒可以先放一放。

    ” 孟葭错愕着目光,看见他沉着地起身。

     “跟上我。

    ” 钟漱石走过来,在路过她身边时,十分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腕,将她往客厅里带。

     她一下子也忘了关心,他要将她带去哪里,余光全钉在那段交握的冷色皮肤上,从他掌心传来的热度,温温的,熨帖得整条手臂都酥麻。

     走到楠木矩形茶几边,钟漱石松开她,下巴点了点沙发,“坐。

    ” 孟葭绯红着脸听他安排。

     钟漱石捧出一个蛋糕,“先点蜡烛,许完愿,再喝杯祝寿酒不迟。

    ” “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孟葭大惊失色下,结巴着,连敬语都免了,就你啊我的起来。

     钟漱石把蜡烛插上,“在飞机上,我看过你身份证。

    ” 原来他那么早就记住了。

     孟葭咬了咬唇,除了谢谢,她实在想不出,还说什么更合适。

     难道要提醒他说,钟先生,你对我的好,似乎太越界了。

     她有点害怕,怕自己也只有十九岁而已,会不如活在人设里的孟葭,那么清醒,那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钟先生的好,偶尔会让人短暂的失忆,叫她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钟漱石关了大灯,只留下墙面上一小盏照亮,“你自己点,还是我帮你点?” 孟葭想自己点。

     她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金色的,表面雕刻编织纹路,放在手心有点沉,浑然一体的构造,款式简单大方。

     孟葭低下头,着急地摸索了大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

     钟漱石噙了抹淡笑,懒倦地靠在一把雪茄椅里,也不催她,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自个儿瞎琢磨。

     最后,孟葭还是抬起头,盯一眼他,满是无奈的求助。

     钟漱石坐过去,他也不从她手里抢过来,伸手包裹住她的手背,牵引着她的大拇指,往打火机的侧身轻刮一下。

     火苗迅速蹿了起来,映亮孟葭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