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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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铃响在这时响了,从篮球场上跑过来的体育委员根本看也不看张茂惨白的脸色,用秋衣擦着汗边跑走边说:“斜眼怪收拾排球!” 周围的同学一下子跑光了,这是最后一节课,大家都急着去吃午饭,谁会牺牲抢饭的时间关注这个怪物呢。

    张茂微闭着眼睛等待疼痛过去,他侧躺在操场上,夏季的风越过刚割的草坪带来一种清新迷人的馨香,他短短的头发茬之间,风穿堂而过让他的头皮酥酥痒痒的。

    夏季的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要是他没被打就好了。

    张茂听着被砸的生痛的耳朵里传来的风声想,这事儿主要怪我,要是我上次不给排球充这么多气,球软软的,打起来也就不痛了。

     下课回家,张茂放下书包才意识到自己好多天没有回家了,他赶紧把校服裤管卷起来开始打扫卫生。

    周末,父亲也许会回来住一晚,他想让家里干净点,也许父亲能给他一个好脸色。

     张茂弯下腰去打扫的时候,外头还是晚霞漫天,等他拖完最后一遍地再抬头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张茂赶紧走进厨房穿上围裙,拿出冰箱里的亏没有坏的西红柿的鸡蛋,做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面给他爸爸。

    据说这是他妈妈离开他们之前,最拿手的一种汤面,在有孩子以前他们还是幸福的小夫妻的时候,每次爸爸出差回来,妈妈都会下这一碗面给他吃。

    他们曾经非常相爱,那是属于他们的甜美记忆。

    张茂无意中从醉酒父亲的口中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一直默默学习着做西红柿鸡蛋汤面,但是苦于他父亲总是不回家,回家了也是带他出去吃饭而无处施展。

     今天可以好好做了,张茂切着西红柿想,他已经自己试验过多次,味道在他看来非常鲜美。

     他熟练地炒着,又下了放学从市场新鲜买回的手擀挂面,红红黄黄的汤汁滚动着的时候,他父亲回来了。

     张茂赶紧把面条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他父亲张全治从卧室里放好行李出来,往餐桌前一坐以为张茂煮了泡面,他的眼镜被热热的雾气蒸的一片白,看不清是什么泡面。

    他一边擦着眼镜一边对张茂露出了难得的温和表情:“你吃了吗?” 张茂就吃了个面包,不过他经常三餐都是面包,但他还是点头说吃了。

    他的父亲竟然点头朝他微微笑了笑,戴上擦干净的眼镜拿起筷子吃面。

     他低头把筷子插进面条里的刹那,动作顿住了。

     张茂攥着裤缝忐忑地等待着父亲的评价,应该是好吃的吧,他今天从打鸡蛋切西红柿开始就觉得特别顺利有如神助,西红柿都切的一样宽窄。

    可是父亲没有吃,他只是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张茂,有些无力地说:“你做这个干什么?” 张茂开始慌张了,他不明白哪里让父亲不开心了,他唯唯诺诺地说:“我以为……” 父亲从餐桌前站起来,筷子失去了支撑一下子滚落在桌子上,橙红色的汤汁把雪白的碗垫弄的狼狈不堪。

    他站起来之后看也不看张茂,就拐进卧室反锁上了门。

     张茂在餐桌边站着,觉得自己的心脏沉入了很深很深的海底,上面坠着一块巨石,让他想要伸手挽救也无法,只是不断地坠落、坠落下去。

    他在桌边一直站着,直到那碗面再也冒不出来温热的水汽,直到他的脖子都隐约疼痛起来,他终于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

     张茂拿起桌上被父亲丢下的筷子,挑着凉透了的面,大口大口吃起来。

    面条被泡的太久,膨胀出了尸体一般恶心的口感,凉透了的鸡蛋泛出一股奇怪的腥臭,张茂面无表情,大口吞下。

     洗完碗已是十点多,张茂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主卧,走进浴室洗澡。

     他家小区很是老旧,水管的泵水系统老化的厉害,住在高层的张茂家水压小的可怜。

    洗脸刷牙还不成问题,洗澡这么小的水就很不方便了。

    张茂打开花洒,看到里头浇出来的小孩撒尿似的水柱恍惚了一瞬,下意识去开的更大。

    他拧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到最大了,张茂惊觉是在自己家,不是蒋十安卧室里那个倾盆大雨似的淋浴。

    他站到细小的水流下,暗自想着居然已经习惯了蒋十安的家吗,真是个可怕的问题。

    张茂一边快速擦洗着身体,一边告诫自己,不管下次在蒋十安家做的多累多痛,也要回家洗澡睡觉。

     他因为心里有事儿,搓洗身体的动作也就没轻没重起来,伸到下头像往常一样清洗自己阴茎的时候,忽然传来的疼痛让张茂险些痛呼出声。

    他低头看看,想起来今天被排球砸的惨烈。

    张茂冲掉身上的泡沫,走到洗漱台边上,一条腿踩到池子边上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伤势。

     还好,只是把他的阴茎根部那块皮肤撞青了,阴茎上什么事儿。

    张茂拨了拨自己的阴茎,心想估计是体积小不容易被瞄准的关系。

    他摸了摸下巴,居然有些庆幸。

    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准备在任何人那使用这根东西,但是砸坏了终归是不好的。

    张茂掀起阴茎,看到镜子里自己露出来的深粉色阴部,想着今天还没有自慰,又快来月经了不能弄了,赶紧在这儿弄一次睡觉去。

     张茂于是对着镜子揉搓起自己的阴部来,两根手指头并拢按在阴唇上搓,刚洗干净的肉瓣有些发涩,搓起来不是很流畅。

    张茂很自然地把指头伸进自己嘴里舔湿,沾染了口水的指头滑溜溜的,按在阴唇上又爽快又容易动作。

    他有了唾液的帮助,很快就快速摩擦着下体来了快感,他不由自主运用着和蒋十安从操逼上学来的技巧扭动着腰部,一面用手搓一面扭着阴部压在手指头上。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握着勃起的鸡巴上下套弄,两厢动作下,他很快就咬着嘴唇呻吟起来。

    发热发烫的阴蒂也弹出来祈求着抚摸,张茂只恨自己的手指头不够,而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阴上摸似乎总也没有足够的快感。

    下面那个被操熟的洞很是空虚地收缩着摩擦内里发痒的内壁,他终于明白过来这是阴道里要放东西进去插。

     张茂只好认命地捅进两个手指头进去,尽管只是两根细瘦的手指,他的阴道里也争前恐后地吮吸着。

    张茂一面饥渴地抽插着自己,大拇指还按在阴蒂上抖动着,一面不由得想难怪蒋十安这么爱操他的逼,原来里头是这么个又紧又热的感觉。

    他狠插着自己,淫水都喷到了自己手心儿,终于拧着阴蒂达到高潮。

     张茂擦干净穿上衣服躺到床上,对蒋十安的恨可谓更上一层楼。

    原本他的小逼是安安静静的,从来没有过性的渴望,甚至在他发育期两三年的阴茎时不时勃起造反的时候,他的阴部都毫无知觉,仿佛真的识趣地隐去自己的存在。

    可是自从被医生捏过阴唇之后,他就逐渐染上了性瘾,似乎每天都必须花一些时间在自己的阴唇和阴蒂上,否则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也尝试过憋住别去碰它,可是他辛苦坚持了四五天之后,终于在某天夜半惊醒。

    他掀开闷热的被子大口呼吸着,几乎是撕扯着把自己的内裤拽下来,大大张开腿,手对着阴部又是揉又是扇得达到了高潮。

    张茂想起那一次,到现在都会可耻地双腿发软。

    他记得自己玩到后面无论如何不能尽兴,额头上都憋出一层汗,他在周围焦急地搜寻着,最后摸出枕头下的硅胶耳塞,用那个小小的滑溜溜的东西挤压着阴蒂揉出了五六次高潮。

     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他对待这个畸形器官所能做的极限了,染上性瘾也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他的底线一推再推,从永远不要触碰那个器官妥协成了不让别人碰他的器官,在夜里他大可以关着灯尽情地抚慰自己。

    但是蒋十安,他的所作所为,即便抛开那些拍照强奸的内容,让张茂染上了阴道空虚的绝症也是十恶不赦。

    张茂躺在床上失神地回忆起蒋十安趴在他身上与他媾和时那种扭曲的猥亵的神色,捏紧拳头恶毒地盘算着下次谁在蒋十安的身边时能不能用枕头捂死他。

     他只是想了一秒就作罢,蒋十安的体格,要想用物理方法让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