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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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手指都被挤的生痛。

    他却从这种微妙的疼痛中剥离出强烈的快感,蒋十安摇动腰杆拼命在他的臀间抽插,搅和出来的水声响彻整个教室。

    他明明自己已经爽的要发疯,却还故意低声羞辱张茂:“骚货!你要射在自己桌上吗?” “阴蒂被桌子插爆了吧!下次直接让桌子干你的逼吧!” “磨烂了吗?要不要更用力?” 张茂在这种耻辱却淫荡的声音里,哆嗦着高潮了。

     他们在外头吃完饭回到家已经很晚,高三课业繁重,蒋十安不但要复习文化课,还要分出神去练习考播音主持的课程。

    其实两人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从高二时的每天一次,变成了现在的一周两三次。

    在教室的刺激性爱虽然新鲜,但显然不能让蒋十安餍足。

     张茂先写完试卷整理完错题,他洗漱之后就安分地侧躺在床铺的一边睡觉。

    他纠结地想着自己怎么就在学校里那么不要脸,刺激的性爱不会令他多么快乐,反而想起窗外那些说话声和脚步声就令他心有余悸。

    如果被发现,他就完了。

    蒋十安是不会完蛋的,他家境这么好,转头就能出国。

    会完蛋的唯有一个张茂。

    张茂吓得抖起来,他把被子盖在头上舒缓身上发冷的感觉,出气似的在自己淫乱的阴蒂上掐了几下。

     疼痛使他低头小声叫,双腿也轻轻摩擦着受罚的阴蒂,张茂慢慢在纠结中快要睡着。

     他几乎一半都进入梦乡,被子里暖和的空间猛然被打破,一股冷风顺着背后灌进来蒋十安来了。

     蒋十安表面发冷里头却透着炽热的身体一下子就紧紧贴在张茂身上,他从后头环抱着张茂,轻轻地问:“睡了吗?” “嗯……”张茂口齿不清地咕哝一声。

     “哎,唠会嘛?”蒋十安像是结婚多年的丈夫似的求他聊会天,手在张茂胸口缓慢打圈。

     “嗯……” “我去,”蒋十安还真自己聊了起来,嗡嗡的声音吵的张茂皱眉,“今天你胆子够大啊,教室里都敢勾我。

    ” “下次可别了,我一想到我都一脖子冷汗。

    ” 他说着不许不许的话,手指却把张茂的内裤拽下来,蒋十安也困了,可他的阴茎还往上翘着不听话。

    他把肉棒从小口里掏出来,慢慢塞进张茂仍潮湿着的阴道里。

     两人像一具连体婴似的,在深绿的床帐下拥抱着慢慢抽插,房内四下无声,仅存被子在动作下卷出窸窣的响。

    张茂不知是累还是什么,沉溺在蒋十安的怀抱里一动不动。

    谁的嘴里都没有说话,唯有细而浅的呻吟,仿佛沉睡孩子的呼吸。

     【口哨卫星(电话play)】 高考,是大部分中国学生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重大挑战,有太多的人和案例都在告诫着年轻人们这几张小小的试卷上,是如何隐藏着人生最大的转折罗盘,似乎所有考生的笔落在上头的时候,一生的命运就被栓锁在上头。

    因此,将其看的过于重要而产生的众多怪事也就不足为奇,听闻还有高考时拿胎盘汤来给考生补身的地方,吸氧放松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学校里头,高三这块总是笼罩着一种紧张窒息的氛围,紧张窒息是包裹在每个人脑袋上的一氧化碳,随时来一根火柴就能把这儿轰的灰飞烟灭。

    不管成绩好坏,每个人都在胸腔里憋着一声尖叫咆哮,像潜伏在肋骨里头的一只踱步猛兽,一点小刺激就能让其挣笼而出。

     在这么紧张的环境下,张茂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难得的,甚至可以说是青春期以来最为平静祥和的时光。

    校门口巨大的LED高考倒计时灯牌每天都减少一日,所有人都跟着那变化的数字越来越紧张,张茂却不是。

    每一天的消逝,都证明着他离想要的生活又近了一步。

    他将会考到遥远的地方去,远离令他曾经痛苦过的一切。

     更何况,蒋十安因为报考播音主持,已经离校去了北京一周多,张茂简直感觉自己就是小学生作文里头“脱缰的野狗”。

    他在学校悄无声息地来了又走,同学们无暇顾及他,几乎所有人都在体育课时也背着单词和公式。

    张茂竟然因此,玩到了高中整个生涯的第一次羽毛球一个同学背单词累了,想休息会,发现能陪他打球的人只有张茂后,和他来了一局。

    张茂打得太烂,第二局就把同学气走了。

    张茂站在体育馆里用拍子垫球打,他的运动能力极差,也不知和总是埋头走路有无关系,四肢不协调小脑不发达。

     球一次次飞向半空,他的目光像是追风筝的人,跟着雪白的小风筝飞翔。

    张茂第一次发现,体育馆顶上的灯光原来是旋转成圈的,那些整齐排列的小灯泡发出的光是那么刺眼,每次抬头不小心直视到时,都会让他眯起眼睛。

    原是他第一次抬头看天。

    他的脖子一次次上仰,到最后几乎酸痛了,可是张茂还不愿意停下,他才刚掌握到一些垫球的技法,每一次能垫二十来个了。

     “斜眼怪!吵死了!” “别打了!” 飞出去的羽毛球一下子失了反向,划出歪扭的弧度坠落到地板上。

     张茂收起球拍,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羽毛球,转身放回了器材筐里。

     他实在不想学习,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那里面在繁杂混乱的笔记中夹着一页存钱账单。

    张茂躲在远离同学的角落,计算着自己的存款,他已经攒够了医生告诉他的切除子宫缝合阴道的手术费,甚至还留了一些余地做灵活费用。

    张茂咬着嘴唇看着上头小小的数字,竟然挺平静。

    他本以为攒够钱的这天,他会大哭大叫尽情地发泄自己的委屈,但真的发生时,张茂看着那个数字,眼里余下的唯有波澜不惊。

     好像因为在脑内演练了无数次如何庆祝如何哭泣,耗尽了大部分惊喜情绪,只在胸口爆出一朵细小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