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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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鹤源在噼噼啪啪声中悠然自得地喝茶,时不时和着规律的节奏和呜咽摇头晃脑,偶尔看一眼江齐,那张曾让他心动的脸庞现在完全肿起,红紫交加,两边嘴角全是血。

    他让人停下,问道:“现在想好该说什么了吗?” 江齐的手被人扯向两边,上身摇摇欲坠,一连二三十下的抽打让他脑子发蒙,眼冒金星,缓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哆嗦着摇头:“下奴与林先生什么都没有,那完全是诬陷。

    ”每说几字嘴里便溢出血沫。

     张鹤源轻蔑地笑了,吩咐:“打烂他的脸。

    ” 仆人继续,在家主面前丝毫不敢放水,力道比之前更重,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张鹤源听得心烦,丢下一句“不许停”,回屋消气去了。

     厅里只剩下江齐和负责行刑的两人。

    那两人忠实执行命令,并没有因为没人监督而放松。

    别墅里稍有同情心的人都不敢到前厅来,唯恐看到令人心碎的惨景。

     江齐嗓子已经喊哑,脑子晕晕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了,眼睛愈加睁不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变得细碎模糊。

     又一下砸下来,他颤抖着咳出一口血,鲜红的液体中还夹杂一粒白 那是他的牙。

     更多的血从嘴里涌出,行刑的男仆害怕了,终于停手,在被放开的一瞬,江齐倒在地上晕过去。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的小床上,四周昏暗,只有床头破旧的台灯勉强照亮。

    头疼欲裂,他抱住脑袋呻吟,脸上像是被抽掉一层皮,针扎似的疼。

    嘴里咸咸的,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找出个裂成几道的破镜子。

     其实地下室里有个小型盥洗室,里面有卫浴设施,同样也有面镜子,方便他出现在主人面前时永远保持最佳仪容,可他更喜欢这面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梳妆镜,因为这是他所拥有的唯一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除此之外,其他一切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张鹤源赐予,可以随时被收回。

    作为奴隶,他是不被允许拥有任何私人财产的,哪怕小到一针一线都不行。

     镜子里的人面目全非,他不认得自己了。

    那张黑紫的肿胀得不像样子的脸是他的吗,破败的裂着血口的双唇是他的吗?手轻轻碰触,钻心的痛感让他叫出声来,他放下镜子,想哭却发现根本哭不出来。

     张鹤源曾夸他长得迷人,从不轻易打他的脸,而这次能用专门的皮拍抽打,足以说明已有厌弃之心。

    他明白,今日的事恐难善了。

     他抱膝坐了很久,大约晚上时有个女仆把一碗粥放到门口。

    他捧着粥碗发呆,张鹤源还愿意给他饭吃,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说明他现在还不会死,并且以后还会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张鹤源已经不相信他,非要让他承认什么。

    可这也很奇怪,既然认定他有错处,直接处置了多省事,为何还要像刑讯一般逼他招供。

     他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出在林越身上。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他又想不清楚,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事情的掌控者,只能任人摆布。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整个事件拒不承认守口如瓶,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把林越再拖下水,否则,林越的前程就完了。

     第十三章 依然是回忆,有虐身 13 张鹤源被江齐的事弄得心烦意乱,一连几天都心情不佳,林越在国外安顿好之后给他发来短信报平安,他也只是简单回了几句敷衍了事,现在他一看见林越的名字就恨得牙痒。

    之所以把林越送走,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