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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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足以填补那分分秒秒上涨的疯狂。

     无数次的长驱直入,无数次的攀升高峰,也好似饮鸩止渴。

     所以裴挽意不会告诉姜颜林。

     你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姜颜林这些天来的行为,早已被裴挽意标记为“招惹”两个字。

     她貌似非常清楚自己散发的诱惑力,精准地利用着,时而内敛,时而外放。

     裴挽意从观察,到应对,再到忘记审视,也只经过了很短暂的一个过程。

     原本不过是枯燥日常里的一点新鲜。

     却在品尝到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滋味后,赌徒般患了瘾,只一个晃神间,就陷入沸腾的潭水,不断下沉。

     裴挽意太清楚自己的本性。

     她不再飙车,不再出入赌场,不再以身试险。

     看到麻烦本能地规避,将一切都分类为有益或无益,过着保守派般的安全生活。

     将自己与有害物质离得那么远,难道是因为她擅长戒断吗? 所以裴挽意对姜颜林始终带着怨气。

     为她那轻浮的引诱与挑衅,为她那甜美的唇与汁水,为她那得逞后就功成身退般的从容。

     洗手间里的香薰已经燃尽。

     那香味也盖不住她的气味,欢愉的,苦痛的,潮水般涌来,夺取了氧气,共鸣着头晕目眩般的窒息。

     坐在洗手台上的人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条人鱼,黑发湿哒哒黏在雪白的身体上,凌乱成了丝丝缕缕的线,在肌肤上勒出红痕。

     站在她身前的人终于也没好到哪去,唇上,脸上,脖子上,甚至是手腕上,都留下不深不浅的牙印和伤口。

     刚买的新衬衫再次报废,扣子落了一地,半遮半掩间,锁骨下一条条指甲抓出的长痕。

     裴挽意单手撑在洗手台上,被透支的整个大脑在许久?*?之后才找回呼吸的规律。

     她抬眼看向早已没有力气打人的姜颜林,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从沙哑的嗓子里漏出来,在洗手间里回响。

     狼狈到连长腿都还没能合拢的人,甚至连半点反应都不想给她。

     裴挽意抬起手,拂开她脸上粘住的湿发,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