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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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好,估计所有奔着他花魁名头去看的男男女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只要看他一眼,哪怕难生喜欢之情,也会心悦诚服地道一句“原来如此”。

     白鹤眠一条腿被封老二托着,一条耷拉着,红色的皮鞋晃晃悠悠,线条流畅的小腿连着脚背在封老三的眼前晃来晃去。

     想不动心也难。

     “二哥,我和白少爷有婚约。

    ”封老三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你当着我的面撕了。

    ”封老二托着白鹤眠的屁股,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恰逢他睡得香,主动搂住了封老二的脖子,于是他俩仿佛一对情投意合的野鸳鸯,在封老三愤怒的注视下,靠得更紧了。

     “那是我不知道……”封老三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想要解释,却终究选择了沉默。

     封老二冷嗤一声,抱着白鹤眠重新回到了车上。

     他们兄弟俩的交锋向来如此,每每针锋相对,总有一人忽而偃旗息鼓。

     但封老大死后,这种情况出现得越来越少,都说长兄如父,没了大哥,还有二哥,封老三对兄长到底是敬畏的。

     尤其是…… 封老三的目光在二哥的腿上晃了一圈,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回到队伍前不甘心地回头望了一眼。

     火光笼罩了他年轻的面容,封老二眉心微蹙,到嘴边的话尚未说出口,封老三就收回了视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绵至山脚下的火光接二连三地熄灭,封老二的神情反倒难看起来。

     “二爷?”下人凑上来,殷勤地递擦汗的帕子。

     封老二没接,伸手一摸白鹤眠的额头,滚烫! 怪不得睡不安稳还醒不来,白小少爷都要烧糊涂了。

     封老二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将脸轻轻埋进了白鹤眠的颈窝。

     燥热中泛起一丝水意,封老二的呼吸喷洒在他圆润的耳根后,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白鹤眠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被退婚那天,迎着众人的嘲笑回到住处,原以为要被逼着接客,第二日却多了位从不露面的客人。

     这位客人不仅一掷千金,还温和儒雅,他们的交流仅限于信件,字里行间情意缠绵。

    白鹤眠如饥似渴地扑上去,哪怕后来被强行捆上花轿,也不忘带上他们的定情信物一块普普通通的雨花石。

     白鹤眠忽然找不到那块雨花石了,他自梦境坠入现实,汗津津地从床上爬起来,发觉自己躺在“马匪”的屋子里。

     窗外漆黑一片,白鹤眠伸长了胳膊在床头摸索,好不容易找到灯,打开后,入眼先是暖黄色的光,继而是床边翠绿色屏风。

    屏风上松柏青青,其间白鹤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