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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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鹤眠差点像之前打掉封二爷的眼镜那样,拍开腰间的手。

     好在他忍了下来:“封二爷,您乐意装病就装病,您就算装死,我也不在乎。

    ” 封老二笑眯眯地“哦”了声,挪开了手臂。

     然而白鹤眠在床上干躺了几分钟,反而受不了了,心里跟猫挠似的,一刻不停地思索封二爷为何要装病。

     就像一壶美酒,已经掀开了盖子,他能闻到味道却不能尝上一口,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白鹤眠缩在被子底下拱来拱去,仿佛凉席太热,根本躺不住。

     封老二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闭目养神。

    他对白鹤眠有些不深不浅的了解。

    说深,是因为克制不住去关心;说浅,则是因为过去白小少爷是他名义上的“弟媳”。

     不过无论如何,封二爷都明白,白鹤眠这样的小少爷是完完全全憋不住的。

     果不其然,不过呼吸间的工夫,白小少爷就披着薄被坐起了身。

     封二爷以为白鹤眠会发脾气,会说些难听的话,谁料,唇上忽然蜻蜓点水般掠过一阵暖意。

     封老二霍地睁开了双眼。

     白鹤眠已经抽身离去,双手撑在床侧气鼓鼓地喘气,脸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红晕,连耳垂都像是在滴血。

     “跟谁学的?” “什么?”白鹤眠还在跟自己赌气,觉得为了一句真相就亲封二爷没骨气,所以语气极其恶劣,“你不要说话不算话。

    不告诉我原因,我就把你装瘸的事情捅到报社里去。

    ” 大的报社不敢发封家的花边新闻,但总有不要命的小报什么都乐意写。

     白鹤眠居高临下地瞪着平躺着的封老二,捏着男人的下巴冷哼:“你说不说?” 在他看来,自己的便宜被封老二占了,那么封老二就得信守承诺,把他装瘸的真相说出来。

     “跟谁学的?”封二爷蹙起眉,语气淡然,仿佛被捏住下巴的人不是自己,目光还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白鹤眠无端心虚,撒手转身:“你到底说不说?” 他算是看明白了,封家的二爷喜怒无常,根本不是他能威胁得了的。

     然而白鹤眠不追问,封老二却骤然暴起,将他压在身下,用同样的姿势,捏住他的下巴:“我问你,跟谁学的?” 封二爷身上的气势凌厉异常,白鹤眠几次想要抬起腿踹开身上的男人,都莫名地失了力气。

     他发现眼镜是封二爷最好的伪装。

     戴上眼镜,封老二是文质彬彬的公子哥,摘掉眼镜,封二爷身上的匪气就压不住了。

     白鹤眠的视线落在封二爷眼角的泪痣上,那颗浅浅的痣陷在皮肉里,非但不阴柔,还透出一股血腥气。

     白鹤眠后知后觉地畏惧起来封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