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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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牌的几个太太中立刻有人听不下去了:“温小姐什么意思?” “……哎哟,封二爷刚受伤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殷勤。

    怎么,现在见到白小少爷,心里不平衡了?” 白鹤眠循声望去,为他出头的太太正往这边来,瞧模样,竟有几分眼熟。

    白鹤眠托着下巴想了会儿,记起这就是刚刚在会议室里,坐在封二爷身边的军官的太太。

     他连人家姓甚名谁都忘了,只能点了点下巴,权当是打招呼。

     “梁太太,”温小姐微微一笑,不甘示弱地呛回去,“封二爷刚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家和封家这么亲近。

    ” 梁太太戴着法式礼帽,半张脸藏在网纱后,装作研究手套上的花纹,目光却落在白鹤眠身上:“温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 “……谁能跟封家亲近,那得看封二爷的意思。

    白少爷,您说对不对?” 绕来绕去,矛头又对上了白鹤眠。

     他亦不是吃素的,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四两拨千斤:“说笑了,二爷腿脚不方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白鹤眠话音刚落,屋里就静了下来。

     除了他,没人敢把封老二双腿残废的事情拿在明面上说。

     白鹤眠一语惊人,却没有惊人的自觉,他悠然自得地喝着葡萄酒,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见牌桌空出一个位置,便走过去,问:“打什么呢?” 气氛瞬间活络起来,梁太太喊人搬了张椅子放在白鹤眠身后,自个儿坐下,说要和他“一家”。

     白鹤眠捏着牌笑:“您可真是折杀我了,要是输钱了怎么办?” 梁太太嗔怪道:“白小少爷最会开玩笑,我俩又不是头一天一起打牌,您手气什么样,我心里没数吗?” 他俩还真不是头一回打牌,前几天梁太太上封家做客,他们就坐在了同一张牌桌上。

     只是梁太太这时候提起,动机就不太纯粹了。

     白鹤眠扯了扯嘴角,没在意,他撩起眼皮,用刻薄的眼神扫视牌友:“怎么着?输了钱可不许赖账。

    ” 能来金家参加聚会的,手里都有闲钱,坐在桌边的另外几个太太满脸堆笑,拿出钱夹子放在了桌角。

     白鹤眠心满意足地喘了口气,也把皮夹拿了出来。

     封二爷的皮夹是牛皮的,文雅得很,没多余的装饰,就印了个“封”字的凹痕。

     白鹤眠一出手,就是封二爷的皮夹子,四下里打量他的太太们神情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权当不知情,跷着二郎腿,哗啦啦地洗牌。

     虽说梁太太不太讨喜,但她有句话说对了跟白鹤眠“一家”能赢。

     他牌运好,想打什么都能摸到,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