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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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回荡着各种奇怪的响动。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能再做一次爱。

    ”他闲闲地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掩住了好多心事,汗湿的掌心在那时抹过布满透明黏液的龟头,粗壮的阴茎像彻底不受控一般抖,发胀,青筋虬结,从头硬到根儿。

     被玩弄的身体彻底绷紧了。

     宁清辰太知道这一切代表什么。

    可他残酷又残忍地松开了手。

     “如果我不能再叫你老师,我该叫你什么?哥哥?还是叔叔?”他列举了几样,唯独没有说狗。

     宋程仰呜地哭出了声,一股恐怖的空虚钻进他的身体里,掠夺着他的一切。

    宋程仰像疯了一样要挣开紧缚着他的麻绳,嘶吼着。

    他用头去蹭宁清辰的手、胳膊,泪和汗混到了一处,他不断地舔宁清辰。

    抽泣时,他紧闭着眼,甚至不知道自己舔到了哪里。

     “给我,主人,给我吧……再碰碰我,再碰我一下。

    ”宋程仰唇角向下撇着,他哭得像个孩子,一句话说得含含混混,他说不出话时,上下牙关就不断地打颤。

    他梗着脖子,张着嘴,像下一秒就要痛苦而死那样。

    他说,“求求您。

    ” 宁清辰静静看着,眼里淌过暗藏汹涌的河流。

    他欺身过去,嗅宋程仰鬓边咸湿的汗,忽然也觉得眼睛很蜇,他的鼻尖蹭上宋程仰脸上的温热的泪。

     “我以为我不在乎了。

    ”宁清辰耳根的红蔓延到脖颈,他仰起头,嘴唇恰巧碰到宋程仰的耳垂,他咬下去,仿佛极尽缠绵,缓慢地以牙尖轻扯,又缓慢地放开,“可我好像比以前更喜欢这个身体了。

    ” “我们约过会。

    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一顿让我难以下咽的韩餐,他吃得津津有味。

    期末考成绩出来,他排在年级第五。

    过了那个寒假,他就要进入高二下半学期。

    我们坐在蠢透顶的摩天轮里,我的腿几乎都伸不直。

    这个城市到了夜里就五光十色得迷人眼,摩天轮升到顶又一点点向下,那时他指着远处一栋栋高耸入云的繁华大厦说,以后我要去那里。

     “我知道他话中的‘那里’是一种笼统的说法。

    我坐在他对面问,那里有什么好?我没想挑衅他。

    只是因为他说了我不明白的话,我才想问问。

    以我为例,我就从没想过离开‘这里’。

    因为我不感兴趣。

     “他说,其实我一直很不踏实,你知道的。

    我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

    我心里泛起一阵难过,我那时还会有些自以为是,我问他,是因为我吗?他把目光从远方收回来,好久没有说话,我们就那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轿厢还没落到地时,他说,你要我说实话吗?他的眼神那么透亮,他告诉我,你是我生活里最后一点踏实了。

     “那一年我离三十还差几个年头,却少了太多对人生跃跃欲试的劲头,是他让我活了。

    他每每和我说类似的话,我就会写进日记里。

    我记性好,写一遍就能背过。

    他说过很多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如果他想,我可以跟他背诵,可是他从没拿这些考过我。

     “一切像算好的那样。

    我们从摩天轮下来,他的母亲打来电话。

    我背着他,往车站走。

    我无意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可我确实听到了。

     “他母亲说,你能理解我吧?我受够了,我想尽快和他办离婚…… “他的下巴搁在我肩头,他说:我能,你过得开心就可以。

     “那天晚上,他等不到回家。

    我们坐在树林里的长椅上弄。

    我用手帮他揉了一阵,他说不行,要嘴。

    我说,外面太冷了,冻着你。

    他说,老师给我含一含就热了。

    他的语气没什么特别,可我不能不把它理解成一种撒娇。

    我跪下去,扯开他的裤子、内裤,吃进去,熟练地包住牙齿,尽量用嘴唇和舌头。

    他被吸到舒服时,就会摸摸我的头,挺动着腰往里面干。

     “那时我嗅到他的焦灼,他不快乐。

    可他什么也不告诉我。

     “他说,好想叫别人来看看。

    他喜欢我口交时看着他,我忍住干呕时会流眼泪,他常用食指帮我蹭掉。

     “我猜不出十米外就有人走来走去。

    我跪在几片枯叶上面,不断为他做深喉,他两条腿偶尔会扑腾,口中低沉喑哑地叫我,宋老师,宋老师。

     “在他接近高潮时,我会用舌头来回地舔他的冠状沟和龟头。

    他握住那根湿漉漉的阴茎,抵在我探出的舌头上,上下蹭几下,便呻吟着射精,射在我的舌尖,我的唇角,我的脸颊,眼镜。

    他最喜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