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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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得不是害怕,而是可怕。

     因为从姜亦棠的表现中,谢玉照就看得出她一直在害怕。

     姜亦棠听得有些茫然。

     见她神情,谢玉照忽然垂下眼睑,轻声: “没事了。

    ” 第4章 树荫婆娑,衬得月光颇为惨淡。

     姜亦棠趁着夜色回了颂桉苑。

     青粟一直在等着她,见她回来,陡然松了口气,一肚子的埋怨在看见姑娘眉眼间的疲倦后,都咽了回去,闷声道: “奴婢去打热水,给姑娘洗漱。

    ” 时隔五年,又见谢玉照,姜亦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当时谢玉照是在问什么。

     他在问,他身上的那些痕迹不可怕吗? 姜亦棠见过姨娘被打捞起来的情景,浑身泡得胀大惨白,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见过那一幕,再看谢玉照身上的痕迹,她当然不会觉得可怕。

     前世谢玉照从未问过她这个问题,姜亦棠现在才知道,原来谢玉照心中也会在意这些。

     姜亦棠心情复杂,但困意来袭,翌日还要照顾谢玉照,她没有再胡思乱想,而是顺着困意渐渐睡去。

     翌日,熹微的晨光透过楹窗落进室内,姜亦棠早早就起了身,她对着铜镜仔细净面后,才坐下来安静地吃着早饭。

     青粟见状,就知道姑娘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她闷闷垂头: “姑娘今日早点回来,明日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 每月十五,府中小辈都要去荣纷院请安,这是尚书府一贯的规矩。

     姜亦棠低低地应了声。

     青粟哑声,自家姑娘向来胆小,是怎么敢去接触嵩榕院那位贵人的? 青粟扫了眼四周,屋内只有她和姑娘两人,她不由得出声问: “姑娘,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亦棠转头向西面看去。

     青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倏jsg然噤声。

     在世家贵门中,姨娘只能算半个主子,而姑娘不论出于谁的膝下,都是府中真正的主子。

     姨娘是不能和姑娘同住在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