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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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恬,你……介意我,一无所有地和你在一起吗?”她望着她,仿佛像是想笑,却没成功。

    唇色白得像纸,乌眸蒙着一层薄雾般,濛濛的,话到最后,隐约带着抖音。

     一刹那间,傅斯恬痛若锥心。

    第一次,她第一次见到时懿这样不自信、忐忑的样子。

    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她的垂怜,拖累她至此,还得到她这样的深爱。

    她再也忍不住,双臂搂住时懿,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泪水簌簌下落。

     “时懿,笨蛋,大笨蛋,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她哽咽地回答她:“你不是一无所有。

    ” “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切的所有。

    ” 仿佛被她的哭腔触动,怀里时懿的鼻息声也沉重了许多。

    她在忍哭,忍得贴着傅斯恬小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动着。

     她以为她可以忍得住的。

     可抱着女孩、抱着她贫瘠土地上的最后一朵玫瑰,这一路强压的委屈、彷徨,故作坚强,突然就都撑不住了。

     十八岁时,时远眠教会了她,爱可以是假的;二十一岁,方若桦告诉了她,原来爱是可以被收回的。

     她站在世界的中心,突然发现,其实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没有谁是无条件、永远爱她的。

     这么多年来,她是不是太自大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可有可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我贫瘠土地上的最后一朵玫瑰。

    出自聂鲁达。

     第109章 傅斯恬的肯定、傅斯恬单薄却温暖的怀抱、傅斯恬与她一般沉重的呼吸、交叠的心跳,让时懿觉得安定,被风雨冻僵的血液,好像又找回了流动的感觉。

     她紧紧搂着傅斯恬的腰,抓握着她的体温,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富有的人。

     “时懿,宝宝,你别怕,我在,你还有我……”傅斯恬哄着她,泪却打湿了她的脖颈。

     时懿靠在她怀里,闭上眼,深深地吸气,攥紧拳头,把胸腔里肆意汹涌的泪意都尽数压下。

     她不能哭,不能脆弱,她慌了,要让斯恬怎么办、怎么自处。

     她松开手,抬起身子,仰头看向傅斯恬,眼睫还染着一点湿润,眼神却已经恢复了镇定。

    “别哭,我不怕。

    ”她伸手用大拇指擦拭傅斯恬的泪水。

     傅斯恬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用脸颊和手心紧紧地贴着她,眼里泪花还在闪烁,却隐忍着不再落下了。

     她吸了一下鼻子,蹲下|身子,让时懿可以用更轻松的俯视姿势看她。

    “时懿,我也不怕。

    ”她涩着嗓子,鼓起底气坚定地说。

     时懿为了她、为了她们的爱情,这样坚定、这样勇敢、这样不顾一切,她再内疚、再害怕,又有什么理由退缩。

     只是,她太心疼了。

     她拾起时懿刚刚刻意避开不给她牵、此刻放置在膝盖上微握着的右手,反过来,摊开她的掌心,果不其然,看见了她掌心里已经被雨水泡得泛白、又被五指指甲重新扎透出血的深深伤痕。

    泪还是无法自控地从眼睫颤落。

     她想摸不敢摸,双手捧着时懿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喉咙里的呜咽,抬头望着时懿说:“时懿,够了。

    我知足了。

    ”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不想坚持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这些话,像从她心里用刀子挖出来的一样,她说得痛苦,也说得由衷:“我没有遗憾,我知足了。

    ” 真的。

     从一开始时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