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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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也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为那个少年而心动,而直到现在才发现到而已。

     在发现了自己对那孩子抱有不纯的想法之后,若宫由不知所措到难以接受,最后是彻底的绝望。

     在这个世界上,爱上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就已经是奇迹,而两个人相爱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男女之间就已经是难得,同性之间又怎么可能做到两情相悦。

    虽然不是否认其他的情人,但是轮到若宫自己,却又觉得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鸣海将自己作为父亲的替身,从前是这样,之后恐怕也不会改变。

     若宫就是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痛苦不堪。

     心爱的人就在伸手能及的地方,却无论怎么拥抱都不能得到他的心,这无疑是最痛苦的事。

     若宫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感情现在还可以隐藏、还可以控制,但是待在那孩子身边时日一久,若宫可不保证自己的情感会给他带来什么伤害。

     如此一来,和鸣海保持距离才是最对的做法吧? 若宫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过了三天就差不多痊愈了。

    那把锋利的武士刀仅仅是擦破了他的表皮,虽然出血量非常可怕,但实际上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严重。

     在看到伤口的时候,真理子惊叫出声,抓住他问东问西,硬是要问出受伤的理由。

    若宫无奈的用之前骗过父母妹妹的藉口再说了一遍,说是自己看到鸣海家的武士刀很不错,接过来看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自己。

     对这个答案真理子苦笑起来,笑骂他未免太过笨拙,对此若宫也只能苦笑应对过去。

     怎么可能对别人说出那瞬间鸣海的行为呢?潜在性的危险和黑暗,无论是让谁知道,对那孩子都没有好处。

     向出版社请假之后,他就直接向从报纸上看到的徵信社走去。

    在徵信社门口犹豫半晌也下不了决心,若宫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走了回去。

     一想到鸣海面对想要揭出过去的女人的反应,若宫就觉得心底发寒。

    并不是害怕少年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狠劲,若宫害怕的却是那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将再度被硬生生的拉开。

     若宫对这样多愁善感的自己感觉到非常不对劲,忽然间很想抽根烟,或者是喝杯酒去好好发泄一下。

    尽管如此想着,若宫却没有付诸行动,毕竟大白天的翘班喝酒并不是他所赞同的行为更不用说从来不抽烟的自己更是不可能接触烟草之类的东西。

     就在如此烦躁的情绪之中,若宫接到了鸣海的电话。

    先是询问若宫身上的伤,鸣海就提出邀请若宫到自己家的事。

    虽然少年说原稿已经完成,请他过来拿一趟,若宫还是多心的认为这是对方的藉口。

     只不过三天没见面而已,就如此接切的渴望见到自己么? 若宫为自己的感情以及这份感情的处理方法整整烦恼了三天,而对方似乎也未他的逃避而感到惴惴不安。

    想来鸣海以为自己那些举动吓坏了若宫,才没有过来找或者是打电话邀请,但是眼看着三天似乎也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若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脸迷恋到什么地步?这也正式让他烦恼的根源。

     若宫沉吟着,心想反正这件事迟早都要面对,越是拖延得久,自己就越痛苦,而对鸣海也不是好事。

    如此想着,他就应承下来,在鸣海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中挂下了电话,感觉到胸口中心脏跳得不规律的惊人。

     向主编打了声招呼,若宫便搭乘公车向着冰见家行去,一路上想着要怎样对鸣海说清楚这件事。

    其实和说清楚其中的原委相比,用逐渐冷淡的态度去面对那孩子可能会更好,不用语言的利刃伤害他,而是用比较柔和额方式清楚表现出自己的改变。

     尽管十分清楚这一点,若宫却还是打算直接告诉鸣海自己不想再充当他父亲的替身,毕竟这是自己的心情,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若宫不想用那种冷漠疏离的态度去解决这件棘手的事,也许在很大程度上是希望自己可以尽早从那孩子身边脱离,所以他才决定直接对鸣海说出来,当然前提是隐藏自己对他的情感。

     无论是谁,无论是多么豁达的人,当庭到同性对自己产生情欲的时候,恐怕都不会保持冷静。

     若宫无法想像鸣海那双充满了仰慕的黑眸笼罩上鄙夷的色彩,这也算是自己的私心吧。